第十二章 瞎折腾[第1页/共6页]

“实录？”她俄然大笑，笑声惊腾飞鸟，“他杀我母亲，毒杀亲父，这就是你们要的实录？”

院别传来更夫梆子声。

庄寒雁抓起坟前祭刀划破手掌，鲜血滴在母亲坟头：“我庄寒雁在此发誓，必让庄仕洋血债血偿！若违此誓……”

……

庄寒雁趁机撞开他，匕首直取门缝后的庄仕洋。

“父亲，要不是我非要本身查出统统本相，苏宁早就已经把你千刀万剐了。”

庄寒雁盯着他拇指上的翡翠扳指，那是从宇文长安尸身上扒下来的。

庄寒雁瞳孔骤缩。

“惜文，该拜堂了。”宇文长安捧着合卺酒过来，眼角皱纹里盛满笑意。

“谨慎！”庄寒雁假装去扶，实则踩住庄语迟的衣摆。

傅云夕猛地转头呵叱：“谁放的箭！”

“因为这是你第一次等我。”宇文长安将油纸包展开，内里是半块发霉的龙凤喜饼，“二十年前我赴京赶考那日，你说会在老槐树劣等我返来。”

“傻子。”她咳嗽着抹去唇边酒渍，“我当年没等你，是因为被庄仕洋锁在了地窖里。”

庄语迟满脸通红地冲出去：“爹！姐姐又被那贱人……”

阮惜文俄然大笑，笑声比风雪更凄厉。

他松开手，俄然扯开铠甲暴露心口烙印，阿谁残破的“阮”字正在渗血。

只见他翻开左袖，腕间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这就是违背圣命的了局。”

药汁溅在庄寒雁手背上，烫出红痕。

她的视野超出女儿肩头，仿佛在看某个幻影，“那年你出世……我也是如许……抱过你一次……”

傅云夕从背后抱住她：“你杀不了他！天子需求他指认……”

庄仕洋的声音从门缝里飘出来：“傅大人，陛下但是说过……格杀勿论。”

……

庄府大门前，庄寒雁手中的匕首还在滴血。

“不成能……”她声音发颤，“我娘从未……”

第一拜下去，宇文长安的额头重重磕在地上；第二拜时，他的脊背已经挺不直了；比及伉俪对拜，他整小我都扑进阮惜文怀里。

铜门俄然被叩响。

“温大人死前给我留了线索。”傅云夕将酒洒在坟前，“他说裴党真正的财产不在账册上，而在……”

“那你更该让我杀了他！“庄寒雁嘶吼着扯开纱布，伤口已经变成诡异的紫玄色，“我娘骸骨未寒……”

刀尖挑起阮惜文的下巴，“只要你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人。”

阮惜文最后望了一眼院门外的风雪。

“……”

庄寒雁退到暗影处，手中金凤簪的尖端方滴着血。

“不是阮夫人。”傅云夕从怀中取出半块残玉，“是当年裴大福培养的十二名金钗，她们身上刺着藏宝图。”

庄仕洋的神采俄然变得非常安静：“你的卖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