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金屋藏娇[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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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俄然摘下鬓间的珠钗，在手中把玩：“这是哀家去生辰，陆首辅从南海带返来的，说是采珠人潜了百丈深才寻得这般成色的珍珠。你可感觉都雅？”

三年前抄家那日的场景，如恶梦般在她脑海中不竭闪现。

可如果被太后认出她的实在身份，不但她本身会堕入万劫不复之地，陆怀瑾也会遭到连累。

说本身是陆怀瑾从教坊司带出来的玩物？

“回娘娘的话，民女叫苏杳。”

苏杳的瞳孔骤缩，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头顶。

太后对劲得扬起下巴，挑衅地看了苏杳一眼。

“如何，不肯意？”太后轻笑，“还是说，你感觉有陆大人撑腰，连哀家的话都能够不听？”

陆怀瑾喉结转动三次才咽下那句“别捡了”。他的指尖在袖中掐出血痕，面上却还是冷酷。

苏杳忍着膝盖传来的疼意，可每挪动一寸，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那一刻，太后的眼神中包含着庞大的情感。

“你......”

还是说他是本身的拯救仇人？

她的话语一顿，目光如炬地核阅着苏杳。

珠帘轻响，苏杳抬眸望去，只见一名身着明黄凤袍的美人端坐在紫檀雕花椅上，指尖把玩着一支金步摇。

俄然，太后起家，鎏金护甲悄悄挑起苏杳的下巴，迫使她与本身对视。

她的指尖触到他的靴尖，却不敢昂首。

苏杳为够到最后一颗珍珠，生生扯裂膝盖结痂的旧伤。

暮色四合，偏殿的烛火次第亮起，映得苏杳跪着的身影愈发薄弱。

那步摇上的凤凰衔着一颗东珠，与陆怀瑾书房暗格里那支一模一样。

她该如何答复？

“民女叩见太后娘娘。”

太后一怔，随即嘲笑：“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

“哎呀，这但是哀家最爱的珠钗。你这丫头太不谨慎了！”太后故作惊奇。

冷傲。

妒忌。

嬷嬷上前夺过她手中的珍珠匣，递给太后，太后娘娘看了一眼带有血迹的珍珠粒，非常对劲。

“娘娘明鉴。民女不过是陆大人的一只雀儿，哪敢与凤凰争辉？”

“世人皆知，首辅大人洁身自好。你说，他是不是被你这张脸迷了心窍？”

地砖的寒意渗入骨髓，苏杳跪伏在摇摆的暗影里，指尖已经排泄血珠，却还在固执地寻觅着一颗颗珍珠。

“陆大人来得恰好。”

她的心跳急剧加快，每一下都像是要突破胸膛。

太后轻笑一声，“听闻首辅大人金屋藏娇，哀家还当是甚么天神仙物，本来……”

“民女情愿的。”

膝行时裙裾磨破，暴露青紫肿胀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