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对峙[第1页/共3页]

“臣也不晓得陛下还能撑多久。”

想到这里，建崇帝的心一时又绞痛起来，他捂着胸口，大口喘气。

“既然都是暴虐的，那便不要再假装了。”

他听到殿内有人出来的动静，觉得是有人来回他的话，有些孔殷地抬开端来。

烛火无声地跳动着。

燕昌此时沉着的可骇，揭露前老是不安惶恐的，可真被揭露了，倒反而没有那么严峻了。

已是深夜，万籁俱静，昏黄的烛光照在床头，映出建崇帝凸起的眼窝和衰老的面庞。

说到这儿，他低头看向燕昌，眼中竟泛出点点泪光。

燕昌养尊处优多年，却能跪到现在，倒是让人没想到的。

对着父亲那张尽是沟壑，又灰白衰老的面庞的神采。

“本但愿你们兄弟敦睦，却千万没想到你包藏祸心。”

建崇帝从未想过会是如此的成果。

许是病痛折磨，又许是俄然的打击太大了，建崇帝眼底充血，现在还未缓过劲来。

燕昌看到建崇帝，先一步跪在他面前，抓着他的龙袍道。

想到这里，建崇帝几近老泪纵横。

燕昌眼底翻涌出庞大的神情，他昂首看向建崇帝。

脸上子虚的泪痕早已被拭去，那张脸上没有甚么惭愧，也没有甚么温情，只要淡淡的讽刺和迷惑。

“兄弟？”燕昌嘲笑：“既然是兄弟，太子为何要将此事告密？”

“大哥真的仰仗你吗？他死前还觉得你杀了江启文，他是怀着对你的恨意死掉的！”

“暗害储君是大罪，难不成父皇本日还能宽恕我？”

“齐王还跪在院中。”

燕淮看了他一眼，随后一言不发的朝殿外走去。

可他仍旧还是问了：“这些年，你在朕膝下的阿谀与欢乐，全都是假的？”

他在侧殿听太医的汇报，灯火中的烛心忽明忽暗，一阵暴风吹来，烛火更弱了。

可看到燕淮的那一刻，他又缩了归去。

“可你们毕竟是兄弟啊！”

*

他沉下语气，逼着他直视本身。

他神情惨痛，快三十的人了，此时却像个小孩子一样，涕泗横流。

最多不过两个月。

燕淮站在床侧，看着床榻上朽迈的父亲，沉默了好久。

建崇帝的声音蓦地进步，属于帝王的气势刹时迸收回来，超出于万物之上。

没人想到建崇帝会俄然病倒堕入昏倒。

燕昌一怔，冷静收回击来，他悄悄的跪在原地，脸庞藏匿于暗中当中。

“你必然很恨我吧？”

“朕共三子，元儿为大，淮儿最小，你在中间。”

两人沉默了好久，燕昌俄然开口了。

他有些踌躇的迈着步子，不敢往里走，却俄然闻声建崇帝的声音。

“快来人！传太医！”

燕昌迈入太极殿时，宫人从前面把殿门关上。

他深吸一口气，紧紧的盯着燕昌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