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各自珍重之三[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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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傻儿谎称头晕先行于书房小憩，书房名不副实，壁橱几本破兵法，墙壁两副新马鞍，中间地区一个摹拟沙盘，冷冷僻清，一种肃杀的冷僻。蔡猛送客返回，道：“房里闷气，殿下咱到后园逛逛吧！”草木竹石没有花，的确称不上花圃。韩傻儿问：“园里说话便利？”蔡猛答：“殿下放心，没人敢擅闯的。”都督府名头过分瘆人，飞贼流寇避之唯恐不及，能绕多远绕多远，故而鉴戒也是外紧内松。受本身拖累至斯，再添费究竟难开口，但事急别无良策，韩傻儿只得硬着头皮拜托蔡猛，将江采石一家混于家眷当中，捎带出城。蔡猛应允了，心中有所诧异，有所感慨，道：“殿下自顾不暇，尚保别人全面，臣虽愚鲁，何惜一身！”韩傻儿感喟：“有力报仇，有力报恩，一再拖累蔡叔，忸捏！”心底升起一股肝火，想起王痴涵的嘱托，强行按捺住，燃烧了。蔡猛大受震惊，道：“臣知殿下内心苦，太后内心更苦——”忽地折身下拜：“臣请殿下早做定夺，要么归隐山林永不复出，要么拼尽尽力冒死一搏，不上不下，只怕高邮惨案还会重演，臣万里之遥，殿下势单力微，何故全面、何故全面！”这话韩傻儿兜不住，以江学白提示的，本身疑为韩春旺、王痴涵所生的难堪身份，哪有秘闻去冒死一搏？哪有脸面去冒死一搏？悄悄搀起，恍惚道：“蔡叔放心，我谨慎便是。”心底又升肝火，不管黑衫会还是别的权势，你们害老子也就罢了，为何连玛瑙姐姐一起害？

宴设都督府客堂，两张八仙桌拼接，韩傻儿、拔亨上座，蔡都督携主薄对陪，左边为武英、周航和南、北大营主将，右边为云剑等扬州卫高档属官。主薄唱礼，话昔日帮辅之情，谢本日饯行之义，敬天敬地敬君王，同饮三满杯。蔡都督敬酒，首敬韩傻儿：“本想多陪殿下几日，何如突厥袭扰，边疆不宁，朝廷既然调派，蔡猛恰好去清算那些狗娘养的！这杯酒权当向殿下告别了！”语气铿锵，浑无委靡颓废之象。韩傻儿寂然起敬，站起重重举杯：“关山路远，边塞苦寒，蔡叔多加保重！”蔡猛道：“殿下也多加保重！”然后顺次往下敬......一世人等，谁也没将他作为贬谪的前营将军相待，全都恭敬而应，并预祝早日荡平边患，建功立业，大师好讨杯庆功酒，或肺腑之言或应景之语。贬谪终归是贬谪，非是高升能够纵情恭维阿谀，放开溜须拍马，场面实难进入飞腾。蔡猛参军士到侍卫到御前亲随，见过太多的人间冷暖、宦海百态，因而也不过分热忱好客，待酒宴必经法度走完，任世人鸟兽散了。

午餐罢，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