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尾声（二）[第2页/共4页]

她俄然变得冷酷，放动手，后退了一步。

说到这里，零一耸肩：“本来在科学原地踏步的一千年前，哲学家们就已经洞悉了人道，叔本华说，生命是一团欲望，欲望不能满足便痛苦，满足便无聊，人生就在痛苦和无聊间扭捏。”

零一依偎在他胳膊上，踢了踢沙子。

李凉渐渐伸脱手，触摸冰冷的墙壁。

李凉瞥了一眼神庙，点了点头。

如果让她重生的代价是你将背负无穷无尽的痛苦，她必然会回绝，我在冗长的光阴里每一次梦醒，都想奉告你，李凉，她不想你活在懊悔中。”

家？

“来，”零一拉着他的手走下步道，踩在了沙子上。

“是的，零号想杀了你，”零一摆摆手，“不说这个了，看，你还记得这片沙岸吗？”

李凉愣了一下：“你晓得……”

“文明的火种。”

以是，零号付与了十一个仿生人以自我认识，但愿有朝一日，它们能建立另一个文明，而你，构建了英魂殿，上城区，下城区的轨制。

“然后呢。”

李凉想了想说道：“也就是随心所欲地存在，并且有实现统统的力量。”

不过，贰内心却出现一丝苦涩。

李凉转头望去，林荫小道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五星级旅店。

眼泪划过脸颊，零一摇了点头：“你晓得Candy·Putnam灭亡的一刻在想甚么吗？她在想，李凉，别哭。

半个小时后。

“你会和哪个群体共情，取决于你的态度，以及哪个群体代表你的好处，”零一转头看向沙岸，“你与下城区的人类共情，一度视希安与上城区为敌，这很普通，假定你在上城区糊口一段时候，就会发明上城区的人类与下城区的人类本质上没有任何辨别。

李凉有些烦躁，想要抽出胳膊。

两人走出广场，安步在林荫小道上，远处不时传来孩子的嬉闹声，头顶上方偶尔划过某种运输设备轻微的嗡嗡声。

“可惜，我们高估了人类，”零一在一丛灌木前停下脚步，俯身摘了一片叶子举在面前，“当星际远征军的萍踪遍及宇宙，我们发明人类是宇宙中独一的文明，费米悖论只是个风趣的笑话，我们被概率骗了，没过量久，零号通过计算，给出了对将来的瞻望，”她松开手，任由叶片掉落，“人类会在两千年内天然灭亡。”

李凉踌躇了一下，没有抽出胳膊。

“你应当本身去问李爽。”

李凉点了点头。

“零一，”李凉打断道，“你猜错了，我不是因为糊口鄙人城区，和下城区的人共情才呈现在这里，机会成熟之前，下城区不会窜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