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聂家寨2[第3页/共4页]

“德儿哥，您本年多大了？”对德儿哥，不消绕甚么弯子，我直接问道。

我拦住德儿哥，不让他再说了。我们俩相对，冷静抽烟。

我跟着德儿哥走进堂屋，没听他絮干脆叨的说着不该该带礼品的话，强行把东西给他放到案几柜子里。屋子里空落落的，正对门一个丰富的大案几摆放在后墙，看不出是甚么木料，黑漆已班驳，霸道的占有着从东到西全部后墙空间。案几东边角，并排放着两个像框，是两张白叟的遗像和灵位，前面也摆放一个尽是香灰的小香炉，另有一些黄裱，烧纸和线香。案几正中上面，放着一个大八仙桌，上面又套放着一个小八仙桌，大桌子两边，各摆放着一只木制黑漆老式太师椅。空中是平整的地盘面，没有铺砖，也没有硬化。两边的山墙上面，放着几只竹椅，墙面干清干净，没有甚么装潢物。屋子是全青砖墙，粗大的房梁上挂着一只大铁钩子，钩子上面是一条麻绳，吊着一只竹篮。除此以外，屋里，也就没了别的东西。

汗青局势如大水奔腾吼怒而去，几十年前的恩仇，如同一朵小小的浪花，刹时淹没，无声无息。

梁校长拍了拍我的肩膀：“可惜了，我们都没能到河边去看看。”

下午三点，梁校长的车开到了门前。我和德儿哥道别，梁校长和李教员下车站在门口，给送我出门的德儿哥打号召，德儿哥还是没有理睬，只是红着眼睛给我说想去看奶奶。我承诺下来，上车，缓缓驶出聂家寨。

“太爷俩人在白边河搭了个窝棚，事情队就在河边老柳树那开大会，批斗他们，挂个地主，地主婆的牌子，让他们交代金银都藏在哪儿。白日批斗，早晨还偷偷的打。批斗的时候谁都得上去打几下。我不去，他们就打我。厥后有一天太奶奶喊我畴昔打她，偷偷给我说让我早晨找她。”

德儿哥抹着泪，也没谦让。从椅子上站起来，到案几那两个遗像前，燃了三柱香，拜了几拜。我赶快站了起来。德儿哥又从桌子上拿了几张黄裱和烧纸，渐渐跪下，扭头对我说：“来，幺儿，给太爷太奶奶磕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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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喃喃着替奶奶大伯他们磕了头，德儿哥抹了眼泪把我拉起来：“好了，他们能晓得你来，地下也欢畅。幺儿，我们去用饭。”

我跟着冷静上车，李教员看了看我，没说话。车子启动，我们一起转头，看向芦花起伏的白边河。

说着，不断地抹眼泪：“想去看小姑奶奶，走不动了，怕见不着了呀！”

我点点头，接过布包，一层层翻开，是和奶奶手上一样的一只银镯子。

“梁校长，这类事很多，只不过没想到会切身材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