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 胸怀天下[第3页/共4页]

姜白华与亦天航二人乘车返回万香酒楼，车厢内，姜白华一边吃着干果，一边说道：“方才本侯一时没忍住，让亦兄见笑了，那死肥猪恭维阿谀叨叨个没完，唾沫星子都溅本侯脸上了，本侯实在是烦的不得了。”

“哦？亦兄说来听听？”

众属官告了辞，仓猝分开了这是非之地，李府之人关了大门便照看李亨去了，宕渠侯部下包涵，可不能再耽搁了医治，真送了命。

“本侯更加感觉没杀你是多么的贤明，亦兄真大才也，既然亦兄不肯入朝为官，我也未几费口舌，你我也都不是矫情的人，不过亦兄可愿入我侯府做事？宕渠城是我的封地，有官吏数千、百姓二十余万，地处川南川北交界，来往客商极多，恰是亦兄大展拳脚的好去处，也没有朝廷那么多的端方。”

“亦兄对我大齐官员成见颇深啊，大齐境内百姓千万，官吏十数万计，还能官官如此？朝廷但是一向杀贪倡廉，就算如亦兄所说，总不能都杀了吧。”

亦天航打量了打量面前这个仪表堂堂却又面无神采的平辈妙手，说道：“好，烦请转告侯爷，鄙人晓得了。”

亦天航持续说道：“古贤人有云‘天子犯法与百姓同罪’，但鄙人觉得知法而犯法者、法律而犯法者当罪上加罪！大部分官员早已将‘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忘得一干二净，有志之士不得伸展、忠诚之人不得重用，自上而下乌烟瘴气！”

“侯爷言重了，鄙人不过是江湖一草泽，担不得如此重担。”

“姜兄莫要强求，鄙人早有筹算，还想在这江湖闯荡一番，何况鄙人早已承诺了穆将军，迟早会去军中任职。”

“姜兄可真是‘真脾气’，把人伤了还若无其事的吃菜喝酒，如果姜兄再晚点开口，只怕那李大人现在已经丧命了。”亦天航看着面前这个白净的男人说道。

“以鄙人的观点，这普天之下大家划一，甚么王公贵族、达官朱紫、布衣百姓，在亦某眼里都一样，都是两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谁也不比谁高一等。这人间只要长幼之别，父老、平辈、后辈，如此罢了，父老为老不尊、行事不端则为老贼，平辈心性暴虐、罔顾道义则为仇寇，鄙人以春秋和品性辨别待人，并不以身份论凹凸。”

“亦兄弟，可担忧死老徐我了，你是不知这宕渠侯的脾气，此人道情多变、几次无常，建议疯来跟鬼上身似的。”徐衍山比划着说道。

“亦少侠，侯爷方才叮咛，聘请亦少侠一同用晚膳，还请亦少侠到时赏光，莫要推让。”

“现在这世道，为官者对下颐指气使、对上极尽恭维，对百姓如同对待路边野犬，弃如敝履，偶尔发兵动众搞一搞所谓的慰民，倒是打着为国为民的幌子大肆敛财，只从牙缝里扣出点残渣布施贫民，又尽其所能的鼓吹与民为官、勤政爱民，如同猴子穿戴戏袍普通，实是好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