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或者我可以管钱[第3页/共4页]

司野没在乎他的讽刺，又贱切切问他，“金叶子你另有多少？”

司野闻声那些亡灵在痛苦地叫唤、呼救，哪怕不消看的都能深深体味到它们的苦痛。晕吐的感受压下去很多，他转头去看程斩，本来想问他有没有瞥见海里的亡灵，却见他也在谛视着业海就把话咽下去了，这必定是瞧见了。

还真是……海呢。

“人族不消钱叶，他们用的是贝壳。”程斩道。

“给你系荷包子。”程斩说着，手指探到他腰间。

“办理通关的时候是够了，你几个意义？”

司野懒洋洋地嗯了一声，大有那种“你爱说不说，像是谁喜好听似的”架式，实则耳朵还一向竖着呢。

“就完了？”

等司野稀里哗啦吐完一阵子才明白过来程斩为甚么要紧抓他的手，幸亏是扯手了，方才那种昏天公开的感受，现在司野想起来感觉就像是滚筒洗衣机里的衣服，不断地在内里转啊转的。

“留一些别都花了。”司野说。

那船夫将金子藏在衣袖里，将船撸拨到一边，请他们上了船，全程恭敬得很，乃至司野感觉那船夫的头压得更低了。

但是因为浩大而显得绝望堵塞。

是艘挺传统的乌篷船，船身不大，乘两人加一船夫刚好，人在乌篷下没法站直，只能哈腰而坐。船夫窝在船边打盹，戴了只广大的草帽，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目光能及的都是胡子。穿的灰色布褂子和裹腿裤，这副打扮再配上乌篷船，分分钟让司野想到了江南。

程斩一瞧乐了，呵，脾气还上来了。不但充公手，反而更是用力揉了他脑袋一下，司野的发型顿时就乱了。

算了，他也是风俗司野这德行了。

程斩见他眼睛晶晶亮，心想着他这是实在喜好金叶子啊，因而伸手一撩司野的衣服。司野按住他的手，“干吗？”

“不消，咱俩身不能沾业海。”程斩说着朝前一表示，“坐船渡海。”

“你方才给的是金色……啊，我晓得了，神族为金。”

司野惊诧，钱？

“你晓得业海是如何来的吗？”程斩反问他。

扒开他的手，摸甚么？又不是狗。

岂料耳朵是竖着了，可程斩没有持续说下去的架式。司野毕竟没能挺起傲岸的头颅，还是忍不住问了他，“哎，然后呢？”

船夫的帽檐太大太低了。

“业海，就是罪，是孽，民气最深处最暗中的东西，构成汪洋。”程斩看着火线被恶兽争夺食啖的灵魂们，幽幽道，“没人能躲得过业海，因为大家心中都有恶，善不分大小，恶却论多少，人间多积德的灵魂在业海能少遭罪，但作歹之人到了业海就是苦痛，或者说踏上鬼域路关关难过。”

不懂的就问。

“钱。”

身不能沾业海？

闻言这话司野昂首去瞧，业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