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收了我[第4页/共5页]

可程斩要面对的就是永久没法将统统的巫灵封印，他也没法甜睡，在面对司野的每一天里，他都要忍耐元神被耗损乃至被蚕食的苦痛。

“阿野，你不能这么想。”程斩心疼地看着他。

程斩天然是说不出来的。

如果地皇重琴未曾化形，也未曾以命魂的身份重塑身骨，或许程斩还不至于下这么大的决计。

他低垂着脸，“司野这个身份过得挺苦，我不喜好。我觉得我能抽身司家，觉得何鸢的事不会给我形成伤害，但是……但是我毕竟还是做不到，她不是重琴的母亲，倒是司野的母亲啊，哥，她是为了我，为了能让我抬开端而挑选去死的。”

它试图摆脱命魂的力量，挣扎过程中就使得司野的面庞变得扭曲可爱，它借着司野的嘴说话——

姬淡在旁都不忍心看这一幕。

内心还在怒骂恶灵的不顾情义，毕竟大师都是巫灵。

那寒光映在程斩和司野的脸上，两人都一样是惨白无光。

就算捐躯他本身，也无所谓。

像是程斩的心魔一样。

司野早就看出他在晃点他，见状笑说，“就像你体味我一样，一样的我也体味你，程斩，你压根就没别的体例。”

比及力量全数毁伤结束，那司野就跟死了没甚么辨别。

不想就这么几个大行动，束缚住它的灵层竟然破了。怒灵刹时呆怔，第一个动机就是我自在了？

程斩嗓音降落，有忍痛的迹象，他抬手箍住司野的脸，跟他目光相对，很果断地说，“阿野，没甚么惭愧，你只要好好活着才最首要，明白吗？”

或者说，他随便吞噬哪个灵就够了，一个就够。

它只能用力朝着程斩的方向摆手。

当初他挑选替代重琴成为封灵人的时候，目标就是奔着要让重琴能够重塑身骨好好活下去，不管他是甚么身份，哪怕就是命魂，他也要保他安然无虞。

再开口时嗓音听着很衰弱，“哥，你就当成全我，我真的很痛苦……”

“收了我！”

程斩的情感尽量稳定，“阿野，你吞噬恶灵没用，把它交给我。”

程斩的手在抖，眼眶泛红，盯着司野几番都下不去手。司野就冲着他又是嘶吼了一嗓子——

终究摆脱了。

可他又不能开释巫灵，违背封灵人之德，会遭反噬。

惭愧是把杀人的刀，不能一刀要命，却能像凌迟般让人痛不欲生，还是那么复苏的痛不欲生。

合虚以神力之光乍现，敏捷化作合虚刀，刀刀能够入魂。

程斩收回了合虚刀，怒灵被他收伏，而本来也该被他收伏的恶灵此时现在在司野的体内。

出刀！

司野稍稍调剂了坐姿，尽量让本身看着轻松些，但明眼人一看就能晓得他是在硬挺。他说，“我现在力量复苏了，你很清楚我吞了巫灵后对峙不了多久，以是还不连同我一起收了吗？真想看着我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