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真先生[第3页/共4页]
“哪一个?”
胡瑗心知这是孟子的性善之论……
李觏从袖中取出道:“你自看就是。”
不久一名老者挑起门帘入内,先是被这浓厚的药味呛了呛,见此一幕向胡瑗道:“日也熬药,夜也熬药,是药三分毒,你这病乃积劳成疾而至,该当罢休公事,好好保养身材,莫要如范相公那般扶疾在任……”
“……子贡曰:“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也。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成得而闻也。”故有言夫子不言性命之学,然儒者只言齐家,不知正心诚意此误也。”
“大学之大义。”
“他是甚么来源?”
室内小炉里还烧着另一壶药,一旁有一名小厮正在熬制。
“此子莫非是用心的?也罢,如果如此,太学也别想入了。”李觏已是嘲笑言道。
“实在官家已是默许了我的致仕养病之请。”
胡瑗当即读之‘大学之书,古之大学以是教人之法也。盖自天出世民,则既莫不与之以仁义礼智之性矣。然其气质之禀或不能齐……’
“哈哈!”二人竟是同笑。
胡瑗道:“你不是要晓得此子是何人么?此子是出自浦城章氏,今科状元章子平的本家,而被你骂过的章伯益恰是他的师长……”
说到新政之事。
李觏权管勾太学,自嘲为‘权’真,倒是令二人一笑。也算是李觏自承不如胡瑗,算是为二人一辈子高低之争,划了一个句号。
现在又被胡瑗拜托为权管勾太学。
胡瑗道:“当今官家一定没有肃除天下之弊的心,不然不会用欧阳永叔主持贡举,由你我主讲太学么?但官家老了,为立储一事朝堂上已是闹得不成开交。又何况于肃除朝堂上的积弊,此事官家怕是看不见了,你我也是看不见了,只好交给下一代。若下一代再无可用之人,你我地府之下如何见得范相公?”
说着小厮眼眶都红了。
如果是侍从官,判国子监事。非侍从官,则称管勾。
李觏摆手道:“好了,好了,你不消再说了,以往你我虽同在范相公下任事,但你不平我,我也不平你,但是打从本日起,你交托我的事我会好好去办。如诸葛武侯那番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哦?”老者不由凝目看着胡瑗。
“也罢,既是考出去了,我就让他想逛逛不了,想留也留不得吧。”
老者道:“十名太门生一月不过三贯,百名不过三十贯,太学满额九百名,现在也不过七百余人,一并才不过两百多贯,一名察看使之俸禄罢了。”
“然中庸开篇即言‘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故可知以知天命正心是性,诚意为之是道……”
胡瑗笑道:“你下一句但是想问,代替我管勾国子监的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