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三百二十六章 新旧之争[第3页/共3页]
蔡确对高太后道:“以现在班序而论,当知枢密院吕公着来做,而以祖宗故事而论,当由东厅参政来做。”
一个固执得如太行盘石,一个刚硬似函谷铁关。
换了有的人,还要刚强一番。
却可见宫中已存制衡之意。
当初王安石固执,章越能够勉强了解,因为当时新法遭到旧党的攻讦,你在朝堂上面稍稍让步一点,到了处所他们就敢给你让步一大截。
章直言司马光已出任门下侍郎。右仆射蔡确迁左仆射兼门下侍郎,知枢密院吕公着擢右仆射兼中书侍郎,原门下侍郎章惇转知枢密院
他亲见老农捧免役钱涕泗横流:“今后不必卖牛典妻供衙前役了!”
免役法救了多少百姓,但在司马光眼底成了剜肉补疮之法。
当时高太后扣问蔡确道:“王珪既薨,右相之位卿属意何人。”
越想到当初在此遭劫江贼反对,若非唐九相救,差点性命不保之事
王安礼一旁垂泪,章越再三唤道:“荆公!”
又过淮泗。
你要我当宰相,先答允我十件事情再说。
以是王安石面对天下之非,必须刚强,倒也无可厚非。
当然司马光的政治智商还是很高,高太后下旨拜其为门下侍郎。对于东厅参政,司马光拿出了不屑一顾的姿势,只要你高太后不答允我拔除‘保甲法和免役法’的主张,我就不拜相。
手诏上言,嗣君年德未高,吾当同处万务,所赖刚正之士赞佐邦国,窃欲与卿筹议政事,卿又何辞?再降诏开言路,须卿供职实施。
章越上前握着王安石的手道:“荆公!”
“此去汴京我自极力,你且养病便是!”
高太后览司马光辞疏,长叹道:“满朝朱紫,独此老臣不要乌纱。”
司马光这一次直指得恰是保甲法和免役法,他在奏疏中明言保甲、免役二法乃“剜肉补疮之策“,更讽朝廷“塞川自谓安澜,实则暗涌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