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一十五章 鹓鶵、鸱和腐鼠[第2页/共4页]

王雱一眼看出吕惠卿此人很有野心，故而他很恶感别人将吕惠卿称作颜回。

章越这番满嘴跑火车的话，王安石如何能信。

次日，章越来至王安石府上。

“可度之倒是所言无益这青苗法病民之处，老夫想仔谛听来！”

吕惠卿看着章越道：“非吕某好肇事，但这功绩吕某确切不敢居之，无功者不受禄。”

王安石半阖着眼睛，听着两位兄弟你一言我一句，都是劝王安石如何如何转意转意。

吕惠卿道：“是章度之改的。”

王安石听得很当真，王安国，王安礼坐在一旁听着王安石与章越坐而论道。

故而王安石变法以后，青苗法再也没有实施，官方真正的备荒之法，则是很多人看不起的朱熹朱老夫子所缔造的社仓法。

章越想到这里直言道：“青苗法确切良法，但他日若废弛，必定是不肖官吏所尸其咎。下官观先贤之论，而以本日之事验之，这青苗法本意确切是不坏，但其弊在不给其谷，而给其金，处之以县，而不以乡，最要紧的还是其职以官吏，而不以村夫。故而能够行之一隅，却不成以行天下……”

吕惠卿听完章越这番话后更难过，他这一次对章越他实在是败得完整，不但败在才学之上，更要紧的是败在格式上。

吕惠卿道：“还请章待制见教！”

王安礼是恰好代还回京述职，王安国则是听闻兄长要辞相，从西京赶回家中。

吕惠卿想到王献之从王羲之学书法自感觉父亲神髓。一日他将书法呈给王羲之看，王羲之在他一个‘大’字上面点了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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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他改了这么多条，王安石都没看到，恰好就这两条不是本身改的……

章越道：“使青苗法之职不成以是官吏，而是以善理财之民也！此为底子也是道，至于改其法不过是术罢了。术再如何好，毕竟是术，故此法不管如何改，数年后都成为弊法，最后只是害了百姓！”

王安国，王安礼又惊又喜。

王安石道：“那就临时如此吧！度之，老夫不是不纳谏之人，但可惜天下之人多是皮相耳食之辈，所议多是不入流，让老夫连听一听的动机也没有。”

章越正色道：“见教不敢当，只是吕兄觉得这常平新法确切是良法吗？”

半响以后，王安石掩卷道：“吉甫，青苗法中这两条不是你改的吧？”

王安石道：“昔日吕不韦作吕氏春秋，能改一字者赠之令媛。吾之立法虽重法度，但若真有人能改这青苗法，老夫又何妨以令媛相赠！”

这个别例当然也有很多题目的，但如同青苗法和社仓法之间的比较，结论显而易见。

想到这里，吕惠卿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