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二十九章 该争还是要争[第2页/共4页]

章越道：“诚如学士所言也。”

司马光与章越分宾主对坐，司马光对章越道：“度之，老夫并非放不下的人，当初分开汴京后，我已对世人言语今后今后再也不群情新法，归老林下，放心着书。但一日献可（吕诲）的下人找到我，说献可他不可了，但盼临终之际能见我最后一面。”

司马光道：“度之的意义是，国度就如一艘巨舰，船大难掉头，新法并非介甫在不在相位上而能废除的。”

司马光点点头笑道：“那就好。”

本觉得话说到这里，司马光忽问道：“度之，现在朝野高低对新法议声沸腾，你觉得介甫还能在相位多久？”

说到这里司马光感喟道：“当时我……最后他醒转之时抓住我的手，强睁着双目勉强道，‘天下之事另有可为，君实竭力为之’……说完这一句后，他便断了气……”

章越闻言想起与吕诲的来往也是嘘唏不已，但是吕诲临终前交代司马光这一句，便是要他持续与王安石斗下去……

当即到了告别的时候，司马光起家送章越。

实在司马光并不老，他现在也不过五十三岁罢了，比起富弼，文彦博还算年青的了。

“君子之以是不争，是因为天下莫能与之争，但该争的时候，还是要当仁不让的！”

“度之，你如果我放得下统统吗？”司马光问道。

章越道：“依下官看来，不会是二府中哪位相公，官家更能够从内里挑人，再建一个宰相班子，而不是从现有的人选里搭班子。”

章越道：“学士与王相公之恩仇，下官不敢评断，不过下官信赖学士与王相公的发心，都是为了社稷，为天下百姓，只是走的路有所分歧罢了。”

章越与司马光走出凉洞后，范祖禹，郭林都等待在外，看着司马光与章越谈笑着走出来都是欣然。

司马光叹道：“天子之职莫大于礼，礼以定分，守之不易便好。你看现在国事纷繁，都是因为欲壑难填，古往今来国之将亡则必定多制啊！”

郭林，范祖禹都是识相的退到一旁。

司马光摇了点头道：“度之乃天下士，且容老夫送一送。”

章越笑道：“学士说王相公不晓事，让我想起学士教诲下官为官施政要近于情面，通于情面。不通情面就是不晓事吧。”

司马光躬着身，手持竹杖，他的目力已是非常不好，章越道：“学士留步就好。”

一老一少闻言相对莞尔。

司马光的神采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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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越道：“王相公罢相定是现在在行的新法出了差池，或许大多数人在想，到时候官家必然会从当初反对变法的在野大臣中，选一个名誉最隆的官员来拨乱归正，但我却不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