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他惊人的毅力并无观众[第2页/共7页]
此人剑眉入鬓,英朗俊姿,红色焰袍富丽高古,极见贵气。只是这时鬓发狼藉,衣袍亦有裂纹,才显出几分宽裕来。
左光烈喃喃语罢,感喟一声,“你们走吧。”
公羊白十指交握,举于身前,长发无风主动:“左光烈,现在束手,你还能有全尸送回故乡!”
就快了。
他终究焚尽统统,融于火中。
一个红色的光团在他的手心出世,就鄙人一刻光亮大放。狠恶的强光辐冲四周八方。
熊熊燃烧,张牙舞爪。
但左光烈一手掐诀,一手挥刀,竟无半分迟滞。
他低头看着本身烈焰熊熊的手,似在感受这皇朝禁术的力量。
左光烈没有转移视野,但眉头微皱,“不带走你们的火伴?”
他迟缓地、迟缓地蹲了下来,蹲着太吃力,以是他干脆坐下。
那是白衣男人一剑西来,划破长空的声音!
可这温吞中,带着令人颤栗的冷酷。
瓶口部分全被炸去,只余半截瓶肚。
数百铁羽挟刀光吼怒而至,每一道刀光都是分歧刀式,或凶悍或恶毒,却融为一炉。
但公羊白只是刚说到这里就闭嘴,并且当即拎起左光烈的头颅,回身飞遁。
此等痛苦非常人所能忍耐。
太阳悬在高天,将它的光和热,不偏不倚洒落人间。不分老幼,不辨贵贱。大爱如无情。
这一幕画卷如此绚丽,乃至于很难有人重视到画卷边角的散淡墨痕。
焰尾连成一道火线,如神人挥笔,划破长空。
那坠地的水蛇之躯,不但没有化去,反而鄙人一刻纷繁跃起,断尾生头,半头续尾。
全部乱水蛇窟都燃烧起来,数不清的水蛇在火焰中挣扎嘶鸣,化为水汽。
晴日忽暗。
悄悄喊道:“嘭!”
……
那火点坠地,砸出偌大一个深坑,但似被某种力量收束,余波并未扩大。待滚滚烟尘散去,便现出一名焰袍男人。
“轰!”
一个瓶子!
“滥杀,也是你的道?”左光烈嘴角勾起一抹调侃,话不知是向谁说,但一双灿如星斗的眸子,已逐步冷冽。
“死!”
起先只能看到天涯亮起一个暗红光点,眨眼逼近。
道观中木塑神像早已不见,或者是被乞丐们作为柴火烧了。但供桌下现在还躺着一个朝气微小的乞儿,一动不动,大抵已是数着日子等死——这就是先前那乞丐犹疑的启事。
烟花已尽了。
这是秦国王谢公羊家的不传秘术,称为玄冰地牢。
左光烈的吼怒戛但是止。
他或者是荣幸的,但荣幸这个词与他又如此不协。他褴褛的衣衫、枯瘦的病容,乃至是几近游离的呼吸,都在阐述着不幸的定义。
墨门构造兽,刀羽飞鹰。
水行元气在这片六合猖獗涌动。
赤红焰花在小小六合里纵情绽放,极灿烂于一瞬,纳残暴于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