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谓我何求！[第3页/共5页]

如何轻弃之？

姜望看着福允钦，但没有当即做甚么，而是说道：“南天师先前问我，‘水族若叛，谁来担责’。我急于奔赴天海，摈除猕知本，未能及时回应——现在我想答复诸位。”

那笔挺鹄立，碾磨生命的，何止是这刑架？

他安然受了南天师这一拜，然后渐渐说道：“昔烈隐士皇自解，乃有群龙无首。长河龙君自囚，遂见百舸争流。现世之长河，本就天下共有。两岸之民，各有其国。长河之水，自行波澜。姜望虽伫【定海镇】于长河，【定海镇】却非姜望所私有！”

怕人族健忘了水族。

“但这事并不公道。我当然看获得龙君治水的功德，当然看获得福总管这些年的勤勤奋恳。然水族之众，计以亿万，善恶贤愚，各有分歧。哪有永久稳定的感情。姜望又何德何能，岂能尽都承担？如天师为人族守天门，以是天下人族之祸事，天师都应当承担吗？景国天子坐中心，龙君一旦叛之，就该由景天子担责吗？愚觉得不然！”

姜望却并不寻求甚么答案，因为明天他站在这里，心中已无疑问。

姜望搬动心牢里的【定海镇】，移镇长河中。

戎贼！

“这是不是你的功德，已有天知，民气能见。”台下的涂扈如有所思：“姜真君，你挥剑决之，欲述何言？”

秦国人这是在割景国的肉，去献姜望的殷勤——当然他们也并不在乎姜望需不需求。能够减弱景国，就很好。

水族这边，请你们放一罢休。

应江鸿于此高台眺长河，但见千万里波澜轻，游鱼出水跃肚白。万般在水，六合混周。

“别人之慨？应天师言辞无端，徒然令人发笑！”许妄大笑数声，而后道：“就如姜君所言，长河之水，自行波澜。长河水权，天下共有。却不是谁家后院！这滚滚河水，亘古东流。应当是齐国的就是齐国的，应当是魏国的就是魏国的，管不过来的就给荆国，这龙门书院、宋国、雍国，哪个不能着力？我本日只是站出来讲句公道话，你景国做不好就不要做。秦人于此无所取，能见公心！”

“不过天下志士，剑利者杀之！”

他想到姜望会受其礼而放其利，但他没想到的是，姜望不但承认景国的水权，还把长河水权全数都放开，本身不争一毫一厘——说白了，有平治长河之功，能鞭策烈隐士皇关于长河久治的构思，姜望本日就在长河建一座水府，也没甚么不成以。而姜或人如果有野心，以他本日为水族所做的统统，一旦开府建势，天下水族岂不簇拥而至！

他说道：“这【定海镇】接天连河，瞧来当然恢弘，但数十万年如一日的苦心治水，才是真正的巍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