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心中无事[第4页/共5页]
左丘吾又道:“剧真君本身跟本身下棋,终归太耗心力。要持续两边的落子气势,还要始终保持均衡,不输不赢……天平的两端,都在给你加担子。发愤书院的事情,叫你们受累,我作为院长,需求向诸位道歉!”
左丘吾说的不是效仿余北斗镇魔,而是效仿姜望在天刑崖炼魔。
但是这二者有根赋性的分歧……
“垒土为阶终至顶,万古现在,发愤书院记史第一。百世儒生,咳血为墨,历代宗师,少有善终……遂成此名。”
“我不是说那些你们不爱看的故事,不如何在乎的角色。我是说,天下——”
“汗青总归逃不开时候!”左丘吾没有正面答复,或是现在答复已经没成心义。
但是代价呢?
“大夫有诤臣三人,虽无道,不失其家。士有诤友,则身不离于令名。”左丘吾朗读着先贤之言,在乎海冰棺里,儒衫猎猎!
一根根笔挺如剑的书柬,俄然呈现在玄色棋子地点的棋格囚笼里,紧紧地贴在四缘。在秦至臻的铁壁之上,又筑了一道墙。只是这些“书柬墙”,刻字无算,字字担山。
天下第一书院的院长,看着昔日好友,眼中尽是绝望:“你的平生只为《史刀凿海》,可《发愤书院》是我的平生。”
“怅惘篇章三十载,工夫刻痕不止八千年。司马衡已经分开好久了,他的故事,我能够续写。”
“就好好地做一个旁观者,写你刻毒的史乘。或者有一天,不明不白地死在汗青里。或者就终老在怅惘篇章中。”
“都是死的死,散的散,风吹满面雨。”
身在此世,坐在棋凳上执棋的他,相较于还陷在“怅惘篇章”里的那一个,的确占有太多上风!
嗒!真有一滴雨,落在棋盘上。也不知是谁的泪。
他的确是封镇无效,光阴不隔。若非一开端豆割过分,被太虚阁打了个措手不及,分镇各处。本该在发愤书院的汗青里,是近乎无敌的存在。
那颗圣魔头颅猛地撕扯起来,刹时显化了形体,倒是一名穿戴得体、气质儒雅的墨客。他的眼神,给人以“仁”的感受。他面庞,给人以“礼”的端庄。他的声音在呵叱着,倒是恨铁不成钢——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枯荣存亡,谁又真正留下?”黑棋里的声音道:“这世上绝大多数的人,都没法到达寿限,百年而终,都算苛求。神临朽金身,真人同蟪蛄。绝巅万载,几人寿全?”
他顿了顿,道:“就叫它‘束之高阁’吧!”
左丘吾也安静了下来,他说:“活着。”
他才幡然觉悟,刻苦勤奋,练得一笔被称为“绝品”的字,终成一代宗师。
本相的代价,谁来接受?
左丘吾坐得笔挺,但低着头,定定看着空空荡荡的棋格囚笼,那枚黑棋消逝的位置:“期间修建是我的门,也是你的门。这是我平生至此,所缔造的最强的封印,它能够代表我在封印术上的最高成绩。我叫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