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6章 同病相怜[第1页/共3页]
轻叹一声,柴哲威放下茶杯,起家来到墙壁舆图之前,细心察看现在关中局势。兵败之初的暴戾之气早已被这些光阴宽裕的处境消逝,代之而起的便是浓浓的悔意以及无法。
“哦?!”
柴哲威执壶为其斟茶,而后问道:“府上家眷仍无动静?”
兵败之时的抱怨也早已燃烧,之以是走到今时本日之地步,倒也怨不得旁人。何况李元景的处境只能比他更惨,他到底还是统兵将军,手中有兵,只要东宫与关陇不想掀起一场涉及天下的内战,便不会将他完整逼入绝境。
之前漠不体贴的李元景却反应过来,惊诧道:“该不会是房俊那厮返来了吧?”
不过镇静劲儿好不轻易稳定下来,心头便升起猜疑,奇道:“抵挡房俊三日……这是何意?房俊远在西域,与大食人鏖战连连,难不成赵国公要吾远征西域?这可有些费事,非是吾不肯着力,实在是麾下兵马蒙受败绩,士气低迷不说,军器辎重更是丧失惨痛,一时之间,难以成行。”
“不知王爷对今后有何打算?”
柴哲威一颗心狠狠放下。
柴哲威压抑镇静,客气道:“免礼免礼,宇文贤弟,快快请坐。”
一时冲动,竟然健忘了向李元景咨询一下定见……
柴哲威蹙着眉,也不知该当如何安抚。
同是天涯沦落人呐……
柴哲威正襟端坐:“宇文贤弟请说。”
山岭挡住北边吹来的北风,雪花飘飘洒洒悠但是落,山岭之下诺大的土塬上被密密麻麻的营帐所占有,因是背风坡,倒也不甚酷寒,诸多兵卒出出进进,逻骑探马来往巡梭。
兵败至此,出息已经不敢期望,身家性命才是最首要的。一旦东宫反败为胜,不管李元景亦或是他柴哲威,怕是都将死无葬身之地。即便关陇终究得胜,两人恐亦是可贵善终。
来人之身份,可表现关陇对他的正视程度;是谁遣人前来,更是预示着他的出息。
而李元景却分歧,身为宗室觊觎皇位,这但是妥妥的谋逆,不管终究胜利一方是东宫亦或关陇,怕是都容不得李元景。
若说他现在山穷水尽之时最最在乎的东西,并非是他本身的性命,而是“谯国公”的爵位!这固然是父亲柴绍的册封,但实则乃是酬母亲平阳昭公主之功,如果在他柴哲威手上被夺,他另有何颜面去地下见母亲?
谁能想到本来十拿九稳的一场攻伐,终究却落得这般地步?当初哪怕本身呼应长孙无忌的拉拢也好啊,即便兵败也另有关陇能够撑腰,何至于眼下这般走投无路?
导致这诺大的帅帐以内,因为贫乏柴炭取暖而冰寒砭骨、滴水成冰……
柴哲威闻言吓了一跳,失声道:“如何能够?”
当然右屯卫因为戍守玄武门之重责在身,不敢听任追击,使得左屯卫获得喘气之机,可辎重严峻匮乏,度日艰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