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8章 悔恨难当[第1页/共3页]

褚遂良浑身颤抖，好半晌，才面如死灰的微微点头，却说不出话来。

一出错成千古恨。

即便如此，私底下这些将领也或许正运营着将他一举颠覆、取而代之……

李积心头一凛，放下筷子，冲褚遂良点点头，起家，清算一番衣冠，这才快步来到门口。

李积低着头涮肉，无法道：“表示也没用，仅剩下的一坛子好酒都被那两个杀才给祸祸了，吾还能给你变出来一坛子不成？这阴天下雨的能有一口肉吃就不错了。”

老寺人早已回身，撑着一把伞，走向门外疾风骤雨当中。

李积见他如此，摇点头，却也不再多说。

鬼晓得李积那厮打着甚么主张，但现在他必须将这些将领安抚下来，让他们信赖统统的捐躯都是值得的。

褚遂良喝了口茶，夹了一筷子肉放在沸汤里涮了几下，夹起来，蘸了酱汁以后放入口中，一边咀嚼，一边道：“所幸，这等日子也没几天了。”

撤除李积等寥寥数人以外，没人晓得他此番随军东征已经返回长安的路途当中，蒙受着如何的心机折磨，很多时候这强大的压力乃至压得他喘不过气，不止一次生出一了百了的绝望之念。

好处、虔诚、公理、叛变……当这些身分糅杂在一起，谁也没法推断那些将领到底会做出甚么样令人震惊的决定。

如果本身终究力战而死，父亲却率军入城覆亡东宫，那本身的捐躯又有甚么代价？

正如他本身所言，对于李积之品性，他自认多有体味，毫不信赖李积是那等权力熏心，宦途废黜太子另立储君以达到所谓的大权独揽之目标，李积底子不是那样的人。

李积冷眼看他神采，又欣喜一句：“信赖我，你固然铸下大错，却并非无可宽恕，只要我果断的支撑你，并不至于非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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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变结束，乱局停止，他的折磨煎熬也就算是到头了，到时候是生是死，悉听尊便……

火锅里的沸汤咕嘟咕嘟翻滚，李积低声道：“盯紧那几个蕃僧，只要他们分开营地一步，当即前来告诉。”

他即将卸下去的担子更大、更沉……

最难堪的便是李思文。

但是即便长孙家完整覆亡，长孙无忌自食其果、绝于天下，又于事何补呢？他当初被长孙无忌逼着做下毒害陛下之事，大错已然铸成，再无改过之机遇。

褚遂良将羊肉咽下，道：“就在方才，关陇有人前来送信，要求吾一旦发觉你有所异动，便马上告诉，使其早有筹办。由此可见，长孙无忌这回筹算孤注一掷，无所保存了，惊骇被你抄了后路。长孙无忌已经顶不住了，只能鱼死网破毕其功于一役，不管谁胜谁负，这场兵变也到了闭幕的时候。”

褚遂良将目光从门口收回，瞅着桌案上的烛火发楞，双目仿佛没有焦距，直至被烛火照得面宿世花，这才收回目光，抬手在本身深陷下去的脸颊用力儿的揉了揉，然后捂着脸，收回一声喟然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