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1章 预谋退路[第3页/共4页]

行进中的右侯卫蓦地严峻起来，统统人都看向中军方向，等着尉迟恭的军令——到底是当场留步，还是持续向前？

张亮被他锋利的目光盯得心中一突，感觉事情不大对劲，忙道：“鄙人不敢，只不过太子乃帝国正朔，现在出城‘恭迎圣驾’，吾等自应于灞桥恭候，岂能如眼下这般纵兵前去，兵戈相向？此大不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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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然自魏晋南北朝以来礼崩乐坏，但隋唐两朝天下一统，朝野高低皆大力规复礼法，礼法逐步规复、松散。天子崩于野，自当储君出迎而返，虽不至于天子崩于何地便让储君至何地恭迎，但起码要出城百里“跪迎”，以示忠孝之道，不然便是极大的失礼。

张亮抱拳道：“鄙人不敢。”

他与张亮固然皆乃贞观勋臣，当年亦曾并肩作战，但对其一贯贫乏好感，不喜其追求世故之脾气，故而只是警告一番，并未几解释半个字，但愿张亮莫要自作聪明，不然定遗诏军法惩办。

但是到了最后关头，李积却还是不肯亮明底牌，这就让人不能忍了——就算大师情愿无前提跟随你，也不能稀里胡涂领着大师造反吧？

环顾周遭，见附近无人，稍稍放心，这才说道：“放心，吾定与你共同进退，绝无食言！不过将来若太子究查东征大兵各种罪恶，您可得替吾美言几句，言明吾乃身在曹营身在汉，并未与李积同流合污，所作所为皆不得已而为之。”

李积稳稳铛铛的坐在马背上，细雨落在兜鍪上凝集成流，沿着护颈、铁甲流下，俊朗的面庞古井不波，眼神都没有闲逛一下，淡然道：“本帅奉皇命行事，何需向谁解释？汝等但知依令行事便可。”

程名振忙凝神看去，只见东征雄师缓缓向前，无数兵卒在野地里整齐列队，如墙而进，赐与右侯卫极大之压力。右侯卫那边本来对峙不动的阵列终究有所松动，开端在压力之下被迫向西行进。

宇文士及换上一身平常的礼服，策骑陪在一旁，一双眉毛深深蹙起难以伸展……

但毫不料味着李积臣服以后便会天下承平。

……

右侯卫不想动，但不得不动。

“启禀大帅，火线已经看到太子仪仗，正相向而来！”

但是一起行驶几千上万里，那埋没在帐篷辎重之下被马车拉着的棺椁，以及沿途破钞大量硝石制取冰块之行动，又怎瞒得过军中上高低下浩繁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