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五十五章 颠倒黑白[第2页/共4页]

萧瑀沉声道：“殿下稍安勿躁，时至本日，我们走到这一步，背负了无数人的殷望与祈盼，正乃民气所向、天命所归。不管程咬金也罢，李积也好，我们都应做好统统筹办，只待最后时候到临，当奋力一搏，成绩雄图霸业。”

他决然点头，咬牙道：“绝无此事！这些事情乃长孙无忌所教唆，陛下早已了然统统，吾虽出错，但情愿承担负何惩罚，即使挫骨扬灰、粉身碎骨亦毫无牢骚，但想让吾混合是非、嫁祸太子，恕难从命！”

王瘦石站在褚遂良面前，肥大的身躯带着点居高临下，缓缓问道：“辽东军中，褚黄门向陛下进献良药之事，可曾忘怀？”

王瘦石语气竟然非常和顺，循循善诱道：“陛下若在，你这番罪恶天然绝无活路，能仅以身故已经算是陛下宽弘大量，但家中子孙世世代代不能入仕乃是必定。但现在陛下晕厥，天然不成能治你之罪，咱家奉晋王殿下之命而来，情愿看在你受人逼迫勾引的份上不予究查，你意如何？”

他只能自我安抚“功德多磨”……

萧瑀笑道：“老臣岂会不知殿下所顾忌之处？是以也有所防备，不过宇文士及是个聪明人，已经对老臣有所承诺，要纳一个投名状襄助殿下成绩大业。”

倒置吵嘴、指鹿为马罢了。

褚遂良：“……”

萧瑀也一脸愁闷，感喟道：“程知节其人看似粗鄙，实则心机细致，最擅算计，从不肯亏损，若论心机之深沉，当下朝中也唯有英国公能稳压一头，何况这两人平故旧集固然未几，但私底下经常结为联盟、共同进退，当谨防这两人突然背叛，不然局势危矣。”

李治当然明白这两人一旦联手倒向东宫意味着甚么，忙问：“宋国公是否发明了甚么端倪？”

再想答复，难如登天。

似关陇门阀这类不忠不义之辈，自是大家嫌弃，不敢予以重用，以防将来受其背刺。

王瘦石又道：“要么粉身碎骨、凌迟之刑，阖家男人枭首、发配，女卷充入教坊司任凭你那些往昔的同僚、袍泽尽情欺侮，要么指证太子，做晋王座下第一从龙之功臣，如何选，褚黄门可否给个痛快话？”

他的确怕死，但既然总归是个死，也能慨然面对。

若放在平时还好，长安禁卫森严，这些人即便背靠着陛下也不敢冒然行事，可现在陛下晕厥不能视事，长安城内剑拔弩张，就算有一两个勋贵臣子家中产生甚么惨事，谁故意机理睬？

晋王寓所。

褚遂良惊诧。

李治奇道：“甚么样的投名状？”

轰！

窗外阴天，冷风吹入令李治复苏一些，抬手揉揉脸，想起宇文士及那边，总感觉内心不太结壮：“先前关陇兵败，长孙无忌自戕，固然父皇未曾就此大肆连累，但关陇各家几近绝迹于朝堂，现在处境堪忧、举步维艰。他们既然已经投奔东宫，现在又暗中与本王联络，怕是打着首鼠两端、摆布逢源的主张，不成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