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二章 强渡灞水(下)[第2页/共4页]
日落星移,乌云堆聚,四野一片苍茫。
但海军每日行军二十里又是甚么鬼?就算爬也不至于爬这么点路程啊!
其次,便是渡河作战,特别是在敌军于对岸严阵以待的环境下强渡河道,任你横行天下的第一等强军,动辄也有颠覆之祸。
苏伽在一侧小声问道:“晋王殿下有何军令?”
行军作战,最难打的仗天然是攻城战,所谓“天时不如天时”,即便对战两边的兵力、战力存在庞大差异,可一旦弱势一方占扼守城之天时,那么强势一方也要支出极大的代价才气得胜。
尉迟恭的目光并未从舆图上收回,闻言淡淡道:“自从我们反出长安跟随晋王开端,哪一刻不是在冒险呢?想冲要破权势瓶颈更进一步,天然不能稳稳铛铛的躺在功绩簿上混吃等死,繁华险中求,如此罢了。”
他天然晓得潼关不会向函谷关调派任何救兵,因为函谷关是否守得住底子不首要,即便守得住一时,在关中、河东两面夹攻之下,潼关、函谷关沦陷也都是迟早之事,既然必定守不住,又何必分兵自降气力?
“传令下去,生火造饭,入夜以后全军拔营,戌时三刻,全军急行军向南三十里,强渡灞水!”
话音未落,远处又是几匹战马奔驰而来,倏忽间便抵近跟前,顿时骑士跳上马背大喊:“晋王殿下有令!”
“嗯?”尉迟恭蹙眉看去,奇特本身这个副将为何不从速听令行事。
尉迟恭跳上马背,双手将战报接过,先是验看封口的火漆,见到印鉴完整,这才拆开信封取出信纸,再看昂首落款的画押,确认无误,一目十行的将战报看完。
苏伽迷惑不解:“既然如此,那晋王的军令岂不是正中海军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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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军衔尾追杀,晋王势需求留下军队殿后,不能尽力以赴反攻长安,使得全部打算完整走偏,厥后局势再也难以预感。
尉迟恭夙来不准麾下部将质疑他的排兵布阵,但这回并未愤怒,而是指着舆图解释道:“左武卫固然在灞水上游驻扎防备,但其营地间隔河道五里开外,且沿着河道的形状南北阵列、呈一字长蛇状,我们择取一点集合兵力强渡河道,其必将难以在短时候内集结充足的兵力抵挡。信赖我,只要我们能够强渡胜利,程咬金必定不会冲上来死战,而是判定率军后撤十里,一边防备我们顺势突破他的防地突袭长安,一边向长安求援。”
贞观勋臣之间且非论现在干系如何,往昔都曾并肩作战多年,对于相互的脾气、计谋了如指掌。从程咬金之前隔岸观火便可看出其保存气力、图谋进步之心机,现在又岂能情愿将支撑其野心的兵马白白耗损在灞水岸边?
尉迟恭浓眉一挑,黑紫脸膛上杀气腾腾:“晋王那里有得选?如果声援函谷关,不管可否守得住都必将给海军给拖住,我们这边更是不管可否冲破灞水防地抵近长安,都会与潼关摆脱,到时候东宫六率只需在吾等身后掐断后路,则导致吾等与潼关完整断裂,各自为战,败亡只在朝夕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