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二十章 党争之忧[第3页/共4页]
马周沉声道:“此举乃千古未有之窜改,我不知对错,却晓得此举必定蒙受天下之反对,届时必定群起而攻讦,陷于澎湃言论的不止是你,另有陛下,你们能够顶得住全天下的反对么?”
房俊反问道:“若不是连陛下都看得出,那还算是自污么?”
只好说道:“陛下明鉴,越国公天然公忠体国,可如果此例一开,旁人效仿,岂不导致兵制涣散,种下祸害之因?京畿之地无陛下旨意或军机处号令私行调兵,毫不成取。”
……
房俊笑着和他碰了一杯,饮尽后笑道:“如何总感觉你本日话里有话?”
何谓“自污”?便是在某一个特定的环境下,为了制止某一些人的顾忌、顾忌,而不得已停止的一种“自我否定”的行动。但是这类行动的核心是“态度”,是要让某些民气存顾忌的人看到你“自我否定”的本意,而并非是到底做了些甚么,不然就不是“自污”,而是“真的污”……
身为天子,必须改革国策、变法图强,攻坚克难、迎难而上……
马周惊诧,他是聪明绝顶之人,一下子便明白了房俊的意义。
马周:“相互相互。”
他虽无甚么横推寰宇的大志壮志,却也不能任由朝堂积弊听任不管。太宗天子倾举国之力东征,几近掏空了帝国每一座库府,承担沉重粮秣物质供应的江南更是怨声载道,固然终究千难万难毁灭了高句丽,消弭了帝国东北边陲最大的威胁,但直接的物质弥补却几近没有,厥后持续两次兵变更将帝国的“根基盘”关中地区打得稀烂,帝国根底摇摆、触及飘零,几近到体味体的边沿,若非山东世家丧失惨痛难觉得继、江南有海军予以威慑,怕是偌大帝国就要堕入内哄,如同隋末普通烽烟四起、神州碎裂。
党争亡国,这是任何一个天子都明白的事理;但是均衡朝堂不使一家独大,这也是每一个明君所应做到的事情……想要均衡,就必须斗争;斗争与党争一字之差,期间之差异也甚小,如安在保持朝堂均衡的同时制止滑向党争?
棚子外用石块、青砖垒砌了一溜八卦炉,木料放入此中引燃,大锅置于其上,大块煮熟的肥肉切片放入锅中爆炒,待到香味四溢,再将各种切好的蔬菜放入翻炒,而后加水、加盖,旺火炖煮。
军权乃是大忌,任何时候都要置于统统之上,以房俊今时本日之权势、职位,即使打杀了一名朝堂大员也没甚么大不了,天子自会予以回护,可私行调兵,却必定使得天子猜忌之心日甚,一次两次或许没甚么,当长此以往岂能不埋下隔阂?
房俊斜眼觑之:“这是夸我还是骂我?”
房俊则穿上一身平常衣裳,坐在一个木墩上喝着茶,与一旁的马周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