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二六章 穷途末路[第2页/共4页]

一旁煮水斟茶的翟六娘轻声喝叱：“长辈议事，岂有你插嘴之余地？快快噤声！”

“你这个老牛何其蠢也，只要我们得胜，我们要甚么证占有甚么证据，如果我们败北，任何证据都不值一提！”

把仇敌十足干死，要甚么样的证据、就有甚么样的证据，比方当年太宗天子策动玄武门之变，过后鼓吹是“被逼无法”“愤而反击”，李建成的确对秦王府逼迫不竭，可秦王府当真就到了不得不反击的存亡关头？

安氏一族既是惊惧、又是仇恨。

再者说来，间隔大唐的权力核心越远、越久，再想融入此中必将难上加难。

牛进达点点头，两位出身草泽的名将信奉的是为达目标、不择手腕，所谓的公理公理是在不屑一顾。

想要“确有实证”，就只能另行“安排”……

牛进达愣了一下，恍然道：“栽赃谗谄？”

程咬金闷头喝酒，唉声感喟：“这位陛下看着仁厚，实则柔嫩寡断，当断不竭、反受其乱啊！再说安元寿如果一向这么装乌龟老诚恳实，莫非我们还能一向在这里跟他耗下去？”

“啧，如何说话呢？”

程咬金不满：“安元寿谋逆之心环球皆知，必定是已经做过筹办的，岂能不留下陈迹呢？找到这些陈迹将其公之于众，使之接管世人之攻讦、鄙弃，实乃吾等忠臣良将之本分。”

烈烈北风由极北之地鼓荡大漠而来，位于燕支山下、马城河边的番和被残虐的大雪覆盖，夯土的城墙上几杆旗号早已被大风吹折，值守的兵卒包裹在厚厚的棉衣当中瑟瑟颤栗。

牛进达用刀子割着羊腿肉，不觉得然道：“你此人就是性子急，陛下的意义谁都明白，即便安元寿在晋王兵变之时起兵奔赴长安，但毕竟打的是‘勤王’之灯号，只要其一日未曾暴露造反之意，陛下便不会对其剿除，因为陛下好面子，‘仁和’一朝要讲究一个‘君臣联袂、共谱嘉话’，没见到就连宗室里那些人上蹿下跳都安然无恙么？”

究竟上自从程咬金率军到达姑臧城，这类明里暗里的绊子就几近未停过，粮仓起火、水源不洁、烧柴匮乏……上不得台面的小手腕也是很恶心人的。

对此，程咬金倒是不活力：“我倒是但愿他再过分一些，如果有胆量弄死我麾下几个兵卒我还佩服他一些，能够让我名正言顺起兵攻打、一举毁灭，可现在那厮躲在番和好似缩头乌龟普通一动不动，老子这刀子都不知往哪儿砍，实在让人恼火！”

牛进达将割下来的羊腿肉装在一个盘子里，撒了点盐巴以及各种香料调制而成的蘸料，拈起一块送入口中咀嚼，胡椒的香辣、孜然的醇香、羊肉的鲜嫩在口中一同爆开，对劲的点点头，表示程咬金很好吃，喝了口酒解了一下口中油腻，这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