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看阴戏[第1页/共4页]

至于那梨园，厥后再没人提起。有人说，他们还会返来，在某个鬼节的深夜，搭起戏台，唱起那哀怨的调子。可谁也不晓得，下一个闯出来的人，会不会另有命讲故事。

余培奎手一顿，镰刀停在半空。他昂首看了李老六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庞大的光，像是惊骇，又像是无法。他放下镰刀，叹了口气，低声说：“老六，你真想听？”

老张念完咒，把符纸点着，扔进一个破碗里。火苗窜起来，烧得噼啪响。我俄然感觉胸口一松，像是有啥东西被拽了出去，整小我都轻了。他又拿了根柳条，蘸了点水，在我身上拍了几下，嘴里喊：“去吧，别再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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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病得迷含混糊，整天烧得脸红心跳，早晨还老闻声那幽灵的笑声，像猫爪子挠心。家里人急了，请了村里最驰名的巫医老张。老张一来，皱着眉在我床边转了一圈，说：“这小子撞邪了，阴气入体，不驱不可。”

那年，我才二十出头，血气方刚，啥都不怕。村里老辈人总说，鬼节那天，阴气重，家家户户得关门闭户，别出门肇事。我却不信这些，感觉都是恐吓小孩的玩意儿。偏巧那年鬼节，村外来了个梨园，说是要演一场大戏。有人偷偷群情，这戏不是给活人看的，是给鬼唱的。我心想，鬼？哪来的鬼？不就是些穿得花里胡哨的伶人唱唱跳跳嘛。因而，我盘算主张要去瞧瞧。

我走到戏台底下，公然一小我影都没有，空荡荡的，跟个坟场似的。台上却热烈得很，几个伶人正咿咿呀呀地唱着，声音尖得像刀子划玻璃，听得人头皮发麻。他们的脸涂得白得吓人，眼圈黑得像俩洞穴，嘴唇红得像刚喝过血。戏服破褴褛烂的，风一吹，飘来飘去，像没骨头似的。我感觉怪风趣，找了个破木墩子坐下，瞪大了眼看。

我慌了，站起来就想跑，可腿跟灌了铅似的，动不了。心跳得像擂鼓，汗顺着额头往下淌。就在这时，一只冰冷的手“啪”地搭上了我的肩膀。那手冷得像刚从冰窟里捞出来，指甲尖得像要抠进肉里。我咬着牙转头一看，差点没吓得魂飞魄散。

余培奎昂首看了他一眼，苦笑道：“可不是嘛。我那次差点把命搭出来。从那今后，每到鬼节，我连门都不敢出。你说此人啊，猎奇心重，可偶然候，猎奇真能要命。”

幽灵化成一团黑烟，绕着羽士转，像是条发了狂的蛇。羽士嘴里念着咒，剑舞得密不通风，金光和黑烟撞在一起，氛围里“噼啪”作响，像烧柴火似的。我缩在一边，吓得大气不敢出，只闻声幽灵的尖叫一声比一声惨，羽士的咒语一声比一声急。

“想啊！”李老六忙不迭点头，挪了挪屁股，凑得更近了些，“你讲讲呗，我此人猎奇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