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阴锣追魂[第3页/共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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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咯……"女鬼的虚影扑向叶听风，腐臭的右手暴涨尺许，指甲上的咒文泛着幽光。王二狗抄起烧红的铁锹拍向女鬼，铁锹打仗虚影的刹时滋滋作响，冒出青烟。

王二狗感受后颈的盗汗凝成冰珠。年前《鬼剃头》事件留下的后遗症俄然发作，他踉跄着扑向墙角呕吐，却呕不出任何东西。晨光中，他瞥见本身的影子裂成两半，右边半张脸正在腐臭。

"叶老哥，你……你当真瞥见铜锣本身裂开血口儿？"李老六攥着酒葫芦的手直抖，浑浊的老眼在月光下泛着青白。

"咔嚓！"

"铜锣成精了！"叶听风神采煞白，"快找公鸡血来，要冠子血！"二狗刚要回声，却见义庄屋檐下吊着只黑公鸡。那公鸡的冠子已经腐败，滴落的血珠在砖地上凝成咒文，与铜锣排泄的尸油一模一样。

叶听风往火盆里扔了把纸钱，火星窜起三尺高。"我拼了半条命才镇住铜锣里的孽障一晚。"他撩起裤腿，暴露小腿上三道爪痕似的伤疤，"瞧见没？这就是那畜牲留的暗号。幸亏张瘸子媳妇端来黑狗血，不然……"

"天圆处所，律令九章，吾今下笔，万鬼伏藏！"叶听风咬破舌尖在掌心画符，鲜血混着唾液拍在张瘸子额前。张瘸子浑身剧震，七窍俄然喷出混着碎骨的尸油。那些尸油在砖地上汇成个狰狞的鬼脸，收回铜锣与婴儿哭泣交叉的尖叫。

"结束了？"王二狗的声音还在颤栗。

叶听风捡起片铜锣碎片，裂纹里的尸油在晨光中化作黑水。他俄然轻呼："看！"碎片边沿刻着行小字，笔迹扭曲如蛇行："庚子年七月初七，张氏女埋儿于此……"

"梆！"

张瘸子俄然伸开血盆大口，叶听风瞥见他喉咙里吊着个铜铃铛，铃舌竟是半截婴儿手指。铜铃震响的刹时，乱坟岗的泥土俄然沸腾，数十只青黑的手骨破土而出，抓向空中飞舞的黑线虫。

梆子声俄然变成虎啸，震得黑线寸寸断裂。叶听风趁机抽出桃木剑，剑尖沾着朱砂刺向女鬼咽喉。女鬼却俄然化作青烟，钻回张瘸子体内。张瘸子浑身抽搐，喉咙里收回铜锣与婴儿哭泣稠浊的怪声。

"梆！"叶听风本能地敲响梆子，半夜天的韵律撞碎浓雾。铜锣与梆子的声波在夜空中撕咬，坟地里的鬼火俄然暴涨三尺，照出无数半透明的人形在荒草间起舞。那些人影的肚皮都裂着大口，肠子上缠满黑线，像提线木偶般跳着诡异的祭奠之舞。

女鬼的半边脸烂得见骨，眼球垂在腮边闲逛。她伸开血盆大口咬向黄符，腐臭的瘴气刹时腐蚀了符纸。叶听风挥动天蓬尺劈向女鬼，乌木尺身竟在瘴气中滋滋作响，冒出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