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老板…仗义！[第2页/共3页]

客堂顶灯突然亮起时，徐灵风瘫在米红色沙发上，领带倾斜地挂在脖颈，指缝还嵌着槐树皮的碎屑。

徐灵风睫毛轻颤，梦话般呢喃着烧烤摊的地名，盗汗顺着喉结滑进郑心蕾手中的毛巾。

远处宾馆的霓虹灯牌在夜色中明显灭灭，像块摇摆的彩色糖纸。

徐灵风行动顿了顿，悄悄替他掖好滑落的薄毯。

路灯不知何时熄了最后一盏，老槐树虬结的枝桠间漏下碎银似的月光，在空酒瓶堆成的小山包上粼粼跳动。

郑心怡抱着毛毯僵在玄关，羊毛边沿被她揪得发皱。

mm郑心蕾俄然扑到门边，耳朵紧贴门板：“仿佛有脚步声！”整间屋子俄然温馨下来，只要炖锅里的鸡汤还在咕嘟冒泡。

陈峰更沉，徐灵风膝盖抵住床沿借力，后腰却撞上床头柜，碰倒的玻璃杯在地毯上滚出闷响。

公寓的暖光从纱帘后透出来，五个身影在玻璃上投出焦心的剪影。谢可可攥着围裙绞手指，瓷勺磕在炖锅边沿叮当作响：“都已经这么晚了……”

“亮子总帮我收铁签子，这些算叔添的。”

“妈的…再敢拿孤儿说我…”

她跪坐在沙发旁的羊毛毯上，手腕轻抖拧干布料。

徐灵风攥着酒瓶的指节泛白，路灯燃烧前便当店招牌投下的暖黄还残留在他侧脸，像团褪不去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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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心蕾端着铜盆疾步而来，毛巾浸在凉水里出现波纹。

五个女人手忙脚乱地架住徐灵风，谢可可被他压得踉跄半步，蕾丝裙摆扫过玄关的波斯地毯。

他后颈沾着烤茄子的蒜泥，被夜风一吹，混着汗味蒸腾出微酸的气味。

“老板…仗义！”

远处24小时便当店的霓虹在啤酒瓶上折射出彩虹，红的绿的光斑跟着陈亮摇摆的手指明显灭灭。

……

陈亮俄然含混地嘟囔了句甚么，身材一沉，差点将他拽倒。

十一点的街道空得像被抽走了灵魂，只要满地狼籍的酒罐与竹签，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光……

五个女人围上来时，才看清他校服领口沾着呕吐物，后颈还蹭着槐树皮的碎屑。

张伯缺了颗门牙的嘴咧出笑纹，皱纹里嵌着经年累月的炭灰。

他摸出皱巴巴的门生证时，陈峰的手臂滑下来，压得他手腕生疼。前台办事员抬眼打量三个浑身酒气的少年，键盘敲击声在沉寂中格外清楚。

徐灵风的鞋在青石板上打滑，左手臂环着瘫软的陈亮，右肩扛着沉甸甸的陈峰。

走廊的声控灯在他出门时回声燃烧，黑暗中，徐灵风摸索着下楼。

陈亮用手背抹了把嘴角的啤酒沫，铝罐在指间转得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