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光滟滟影婆娑[第1页/共4页]
凌潺握住了陆景行那只尚未收回并且带有丝丝热度的手,话音在月光中回荡飘摇:“还说我,你又何尝不是呢?满脸的倦色,又要措置府里的事,又要顾及我,本身身上另有伤,这些天你有多么劳累,我清楚。”
陆景行在信中未对凌潺提及的事,现在也到了该说的时候。不过令他光荣的是,在他们来长沙郡的途中就已收到了陆府传来的飞鸽手札,将江听雪回府的动静简朴说了然一下。他微微点了点头,说道:“那晚听雪也与我和陆辞失散了,不过你不消担忧,昨日我收到手札,说听雪被一名男人所救,现在已经安然回了陆府,你归去便可见到她了。”
明月偏斜,湖水泛动,月光不知何时竟碎了一湖,只余这泛着银光的残片慷慨的肆意装潢装点。如许的一个吻不知持续了多久,终究带着眷恋与痴迷,还是结束了。昏黄的月色粉饰住了凌潺脸颊上出现的红晕,即便现在凌潺昂首望着陆景行,陆景行也看不出她脸上的任何非常。
陆景行掩嘴轻咳了两声,若无其事的辩驳道:“哪有?”
湖水在微风的抚弄中泛动,波光粼粼,轻风携着丝丝湖水那潮湿微凉的气味窜进凌潺的裙摆,裙角跟着疾走的步子在轻风鼓励下翩翩飘飞。“景行,你的伤如何样了?”明显极短的一段假山小径,凌潺却仿佛走了好久好久,现在看着面前这朝思暮想的人,心中本来想诉尽的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又不知从何提及,毕竟化作了最平常简朴的问候。
陆景行伴着凌潺赏识着这湖中泛动生姿的月影,一阵湖风卷着湖水的冰冷肆意拂过,陆景行侧过甚, 眼里尽是体贴的柔波,问道:“小潺,冷吗?不然进屋吧。”从饭后两人来到这湖边,就一向未曾言语,有相互在身边相伴,这便够了,这仿佛赛过统统的言语。
笛声渐停,凌潺循声侧头望去,假山外的石板小径上正站着她再熟谙不过的身影,那抹身影沐浴在艳阳下冲着她淡淡的笑。凌潺现在冲动的有些恍忽,来不及收起笛子,就已经向陆景行地点的方向而去。
一丝丝婉转委宛又略带忧念的笛音缓缓从凌潺那腾跃的指尖飘出,终究随风而去,飞向不着名的远方。凌潺如有所思的望着面前这水光潋滟的湖面,她已在假山下坐了半日,这半日里或许只要愁闷的笛音才晓得她内心对陆景行的相思。她未曾想到对陆景行安危的担忧方才畴昔,转眼间迎来的又是对他的思念。
陆景行悄悄感喟道:“是呀,小潺与我的缘分是上天的恩赐。”
凌潺超脱的长发在轻风中悄悄翩舞,多日不见,陆景行感受凌潺肥胖了很多,脸上是掩不住的倦怠惨白。陆景行的动容现在全写在了脸上,想再说些甚么,却无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