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闲情逸致[第4页/共5页]

“不过，这精铁倒是个好东西。”叶明仿佛并没有被李天宝的气愤所影响，他如有所思地蘸着酒水在桌案上画起图来。

"；糖葫芦！新麦芽熬的糖稀！"；小贩的呼喊声格外清脆。叶明买了两串，山查个个饱满，糖衣晶莹剔透。武明堂咬得嘎嘣响："；比往年的脆生！"；

领头的小丫头辫子上系着红绳，正单腿跳着背口诀："；三五一十五，四五得二十..."；

叶明走到跟前笑呵呵地问道。

城南蒙学馆门口，二十几个孩童正在玩"；算术跳屋子"；。地上用石灰画着格子，每个格里写着数字。

腊月初八那场雪下得邪乎，鹅毛电影似的雪片往人脖领子里钻。叶明裹着狐裘窝在衙门后堂的藤椅里，脚边炭盆噼啪作响，手里捧着个黄铜暖炉——这玩意是他按影象里热水袋的款式改的，灌上沸水能暖半日。

话音未落，西墙根传来"；咯吱"；一声。武明堂的筷子尖已经戳到窗缝边——那边积着半指厚的雪，正簌簌往下掉。

"；春妮姐姐教的！"；孩子们瞥见叶明，呼啦围上来。有个缺门牙的男孩举起个木制玩具——恰是叶明设想的"；乘法转盘"；，转一下就能出个算术题。

陈家主满脸堆笑，老远就拱手道：“叶大人，您这体例真是短长，现在这粮市公允了很多，我陈家也跟着受益啊。”

"；官仓在招女账房哩，会算加减就能去！"；

斜劈面的药铺前支着口大锅，学徒正搅拌着黏稠的药膏。叶明靠近嗅了嗅，是改进版的"；冻疮膏"；——掺了辣椒素和薄荷油，配方还是他客岁夏季揣摩出来的。

正说着，远处一阵喧闹。只见一群人簇拥着一个锦衣华服的瘦子走来，竟是陈家庄园的陈家主。

路灯次第亮起。这是叶明设想的灯，玻璃罩里燃着掺盐的油脂，照得半条街亮如白天。灯下聚着帮孩童，正用炭笔在青石板上演算，输的要给赢家一颗糖。

陈家主又道：“听闻大报酬应对蛮夷，有诸多妙招，不知可否让我陈家出份力？”

但是，就在这时，房间里俄然堕入了一片沉默。三人都不再说话，只要雪水从檐角滴落的声音，清楚可闻，“啪嗒，啪嗒”，仿佛是更漏在催促着年关的到来。

转过街角就是粮市。往年这时候，陈记粮行的伴计都鼻孔朝天，本年却个个赔着笑容。

叶明不由对这新式的弹簧锤产生了稠密的兴趣，他细心察看着齿轮的转动和铁块的窜改，心中暗自感慨：这小小的发明，竟然能给铁匠的事情带来如此大的窜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