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开衙[第2页/共5页]

"；辛苦郑先生了。"；叶明摩挲着册页上未干的墨迹，"；年节里都没歇着？"；

"；咔嚓"；——瓷枕碎裂的刹时，十几颗浑圆的东珠滚落在地。此中一颗裂开的珠子里，暴露张写满名字的绢布。

回到衙门已是半夜天。叶明盯着案上的黄绢布——这是从刺客箭矢上取下的，边沿绣着五爪龙纹。

正月初七的寅时，安阳府衙门的铜钉大门在晨雾中缓缓开启。

户房典吏周德安提着算盘作揖，算珠在晨光中乱晃："；侯爷明鉴！下官那是为刺探漕帮动静，您看——"；

他从袖中抖出张清单，"；连他们除夕运私盐的船数都记取呢！"；

"；传话给仵作。"；叶明俄然道，"；本官要开棺验尸。"；

叶明重视到死者暴露的手腕上有深紫色勒痕。他表示仵作查验，本身则踱到老妇跟前："；白叟家，你儿可曾说过周家窑厂有何非常？"；

跟着衙役悠长的唱喏，六扇黑漆大门缓缓敞开。叶明整了整腰间银鱼袋，俄然发明门廊下站着个熟谙的身影。刑名师爷郑文焕正捧着厚厚一叠文书，冻得通红的鼻子像颗熟透的山查。

叶明没接他递上的名帖，反而俯身掀起白布。死者胸口鲜明有道一尺长的伤口，边沿整齐如裁纸——毫不是摔伤能形成的。

"；周掌柜，别来无恙啊。"；叶明踱到面如土色的周老板跟前，顺手翻开一个木箱，"；用瓷器运私盐，这主张倒新奇。可惜..."；

话未说完，堂下俄然传来鼓噪。一个锦衣男人带着四个仆人闯了出去，腰间玉佩叮当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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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叶明嘲笑，"；去调几个懂水性的妙手。"；

"；查查这家货栈的店主。"；叶明蘸了朱砂，在文书上画了个夺目标圈，"；再派人盯着周家后门的运货马车。"；

中午三刻，叶明终究得空走进户房。二十张算盘同时作响的动静，像场突如其来的冰雹。掌印主事仓猝迎上来："；侯爷，去岁赋税已..."；

"；大人。"；郑师爷端着食盒悄悄进门，"；厨下煨了百合粥..."；

"；大人新年吉庆！"；郑师爷小跑着迎上来，哈出的白气在髯毛上凝成细霜，"；下官寅时就来候着了，积存的案子都理出了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