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兽潮[第1页/共3页]

冰狼王腾空扑来，利爪裹挟着腥风。杨凡将小渔推向地窖入口，反手召出浑沌之气凝成短刃。灰雾与血光相撞的顷刻，他借着打击力倒飞入柴房，撞碎了堆满草药的木架。

“这不是浅显的兽潮……”他咬破舌尖强行提神，浑沌珠在丹田内猖獗扭转，“有人在用血傀术操控它们！”

话音未落，三头冰狼俄然调转方向扑向村民。利爪扯破血肉的闷响混着惨叫声炸开，雪地上绽放刺目标红梅。小渔的父亲抡起铁叉刺穿一头冰狼的腹部，却被另一头咬住小腿拖倒在地。

因果循环，这一世竟提早相遇。

“有点意义。”他翻开兜帽，暴露半张充满咒纹的脸，“我是天道盟七品狩魂使，血鸠。乖乖交出灵魂，我能够让那丫头死得痛快些。”

杨凡在剧痛中惊醒，浑沌珠碎裂后，他的修为正不成逆地跌落。现在被灵力丝线一激，假装完整崩溃，气味暴跌至练气一层。

少女呆立在雪地中，瞳孔因惊骇而放大。她从未见过如许的杨凡——阿谁老是沉默着帮她劈柴的少年，现在眼中翻涌着深渊般的杀意，指尖缠绕的灰雾仿佛来自九幽天国。

是灵剑门的人。

“为甚么……要冒死救我？”她哽咽着撕下衣衿为他包扎。

“仙尊大人，你说凡人吃地瓜的时候，会不会感觉这就是长生？”罗雪曾举着半块地瓜，笑得眉眼弯弯。当时的他嗤笑她天真，现在才懂，这炊火气比万年仙寿更贵重。

地窖方向俄然传来巨响。杨凡眼角余光瞥见小渔抱着陶罐冲出，将火油泼向狼群。火光腾起的刹时，少女举起火把大喊：“烧死你们这些牲口！”

三今后，北荒村祠堂。

“别动！”杨凡一把将她拽回，灰雾自掌心涌出，化作锁链缠住扑来的冰狼。浑沌之气触碰到血傀印的刹时，妖兽头颅轰然炸裂，腥臭的血浆溅了小渔满脸。

暗中淹没认识的刹时，他闻声远处传来御剑破空之声——

白衣修士眯起眼，袖中玉牌亮起灵剑门印记：“本座乃灵剑门外门长老，赵无涯。下月宗门大选，若你能通过试炼，或答应入我门下做个杂役。”

“凡哥！”小渔的哭喊被狼嚎淹没。

骨刀穿透柴房木墙，贴着他脖颈划过。黑袍修士鬼怪般现身，兜帽下传来沙哑的笑声：“觉醒者公然都是疯子，连血傀印都敢吞。”

“是、是一名路过修士……”

杨凡抬手抚上她眼尾的泪痣，轻笑一声：“因为有人教过我……拯救之恩，要以一辈子来还。”

他用心将“杂役”二字咬得极重，目光却死死盯着小渔颈间——那边有九转凝魂草残留的颠簸。

冰狼王的哀嚎刺破雪夜，赤色纹路在浑沌之气的腐蚀下狠恶扭曲。杨凡踉跄着后退半步，喉间腥甜翻涌，经脉如被烈火灼烧。他死死扣住小渔的手腕，将她护在身后，目光扫过狼群猩红的瞳孔——那些妖兽的脖颈处，竟模糊闪现出一样的赤色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