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残灯[第1页/共2页]

阿宝踏着骸骨跃上舰桥，鳞状焦痕燃起青焰：“他的端方，我烧了便是。”

“凡叔，你留的债……”他碾碎一枚银鳞，“我渐渐还。”

骸骨们爬向残灯，黑液从七窍涌出，凝成青铜锁链。阿宝挥出星火斩断锁链，却发明冷焰顺着刀锋逆流，直刺神魂。铃星的银索绞住他的手腕，噬界者神经束强行截断冷焰：“蠢货！这灯烧的是因果，碰到就成灰了！”

冰璃的逆鳞碎片在暗潮中泛着寒光，像一通同往天国的带路灯。他胸口的焦痕模糊作痛，星火在掌心凝成游鱼，照亮火线锈蚀的青铜巨门——这是长夜之门的残骸，门缝中排泄沥青般的黑液，腐蚀着周遭统统。

“这些人……是渔村历代失落的渔民。”阿宝的第三只眼刺痛难忍，“他们被当作祭品填了灯油……”

铃星的银索俄然缠住他的脚踝：“再往前，利钱可要按心跳算了。”

他瞥见杨凡剜出心脏，情魄凝成血珠：“若阿宝走到这一步……就把我的罪烙给他。”

“你留给我的是……你的罪？”阿宝嘶吼着捏紧戒指，星火从指缝迸溅，“凭甚么！”

阿宝在暗中深处复苏，胸口插着残灯的灯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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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下，第一具骸骨的额间烙下鱼纹。

冷焰已与星火融会，在皮肤上刻出龙鳞状的焦痕。冰璃的逆鳞碎片悬浮四周，每一片都映着杨凡的债契——

他扯下灯芯，黑血喷涌而出，却在空中凝成新的星火。骸骨们蒲伏在地，额间鱼纹寸寸剥落：“祭品……成了掌灯人……”

波浪卷走余烬，新的青铜舰队在天涯若隐若现。

灯芯冷焰暴涨，映出三千年前的画面——

血珠坠入灯芯，与长夜黑液融会成戒。

“戴上它。”杨凡的残影闪现，“这是独一能斩断债契的东西。”

阿宝潜入深海时，青铜舰队的残骸正缓缓下沉。

青铜舰队残骸俄然浮起，冰璃的龙影占有舰首：“你烧了债契，就得以身填灯。这是杨凡定的端方！”

阿宝甩开银索，星火游鱼钻入门缝。门内气象让他堵塞——杨凡的残灯悬浮在虚空，灯芯燃着青红色的冷焰，焰心裹着一枚青铜戒指。灯下堆满骸骨，每具骸骨的额间都烙着鱼形图腾，与他胸口的焦痕同源。

阿宝的第三只眼排泄黑血，视野穿透戒指——

**“以情魄为锁，以长夜为牢，债尽之日，方得摆脱。”**

铃星的银索刺穿黑潮，神经束如波折缠住阿宝：“别信那破灯！杨凡的情魄早被长夜吃了，这是噬界者的骗局！”

青铜巨门完整崩塌，长夜的黑潮淹没星火。冰璃的狂笑在潮流中回荡：“他抽了本身的情魄炼成戒指，戴上它，你就成了下一个还债的牲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