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真知灼见[第4页/共5页]

费无极坐在一块巨石上，吹起口哨。张明远也坐在身边歇脚。惠松、明哲皆在溪水边洗把脸，道空看着一棵大树建议呆来。

张明远叹道：“要我说，人还不如一棵树。传闻西夏胡杨寿命很长，我终南山很多古松也很长命。人却分歧，恐怕参天古树犹在，人却不见踪迹了。细细想来，皆是感慨万千。”此言一出，世人沉默。

费无极道：“说到这里，我也忍不住，说上几句话。我与种家军熟谙，他们子子孙孙，实乃感天动地泣鬼神，从种谔到种世衡，从种世衡到种师道、种师中，从种师道再到种浩、种溪，种家军多少年来一向与西夏党项人周旋。如若不是他们，关中京兆府恐怕早被西夏占有，那结果不堪假想。京兆府就永无宁日，东京就腹背受敌了。他们让西夏不敢轻举妄动，故而我终南山才清闲境地，才是人间乐土。他们种家军实乃我大宋顶天登时的大豪杰！”

半晌，五人走下翠屏峰，向恒山派玄空住处走去。但见，山色苍茫，郁郁葱葱，鸟语花香，令民气旷神怡，宠辱皆忘。

惠松道：“没曾猜想，你终南山弟子皆是饱读诗书，才高八斗之辈。如此引经据典，头头是道，可见‘读书破万卷’天然‘下笔如有神’了。”

张明远道：“这唐玄宗恰美意上那杨玉环。还甚么‘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说的好听，也令人动容，可惜大难临头各自飞。虽说是天子，又能如何？马嵬坡下也只要一缕香魂，飘逝而去，不再返来。终究大明宫倾圮了，安禄山、史思明走后，是黄巢，黄巢走后是朱温。一把火不敷，又是一把火，燃烧了大唐也燃烧了统统，那仿佛一个梦！一个大唐梦！”

费无极道：“五代十国兵荒马乱，如若不是我大宋太祖武德天子，一统南北，不知李煜口中的胭脂泪要流满多少荷花池了。”

张明远斩钉截铁道：“所言极是，可我却不能这般豁达，让我张明远寄人篱下，很难做到。如如有朝一日，终南山也被西夏所占，我当以死谢天下！”

张明远道：“契丹人对恒山也是垂涎三尺。他们天然明白，雁门关实乃兵家必争之地，恒山又易守难攻，距雁门关不远，岂可等闲视之。”

费无极道：“如若计算功名利禄，岂不成笑之极？不过既然为国为民，就该获得些甚么。这建功立业，功成名就，也就不是沽名钓誉了。故而我觉得，不成让豪杰流血流汗，到头来又堕泪，岂不令人匪夷所思。”明哲点点头，深觉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