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圆月[第2页/共7页]

李长安拉着二人的胳膊，不由热泪盈眶起来，随即诘问：“来，让为师好都雅看，好都雅看。嗯，长高了，长大了，为师很想你们，返来就好，返来就好。你们这些年刻苦受难，乃是为师之责了。不知你们吃甚么喝甚么，大雪封山如何过冬？小小年纪就饱受这般磨难，真是难为你们了。为何如许久才返来？一晃十年，这是何故？”又细细打量，久久不忍松开手。

张明远不觉热泪盈眶道：“都是我们不好，害师父、师叔担惊受怕。”费无极如有所思道：“大嘴师叔劝不住扁头师哥和阿长师哥也是道理当中，这也怪不得大嘴师叔，他也不晓得厥后会产生那般事情。脱手打他们就过分了，想必也是迫不得已，有磨难言。”李长安点了点头，神情庄严。

张明远忙道：“那年我们去了一个山洞，这山洞一头通向一处瀑布，另一头接着一块天坑，天坑当中有丛林、溪流、鸟鱼、虫兽，可谓一处好处所，我们便在那边饥则食鸟鱼，渴则饮泉水，就如许糊口了十年，这十年中，我们练功、捕猎，另有一些小猴子都快与我们成为‘好朋友’了。这些猴子可不普通，习人道、通灵气。还会说人话呢，叫做‘灵猴’。”小鬼头一个个天然不敢信赖，都捂嘴暗笑。

李长安感慨不已，顿时眼里含泪道：“公然没曾忘怀，还记得神童晏几道的词句，公然孺子可教。你们刻苦了，为师还望你们安息一段光阴再做筹算，你们看，好也不好？”“师父，徒儿与世隔断太久，意欲下山走一遭，还望师父成全。”张明远、费无极异口同声而又掷地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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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远笑道：“人间炊火？师父，我等在终南山上度过童年，也见过很多山下的俗客，也算人间炊火。我觉得人间炊火也不过是吃喝玩乐，衣食住行，功名利禄。”费无极乐道：“可不是，这书上早已记录了很多。不过我们亲身下山走一遭，要比俗客上山的道听途说好很多。经风雨，见世面，就在明日。”

“听清了，师父。”张明远、费无极异口同声，拱手笑道。只见，张明远小小年纪倒是结实了很多，费无极也是眉清目秀。二人见李长安倒是衰老很多，笑容满面，须发皆白，皱纹劈面。不过仙风道骨仍然，精气神仍然。

李长安神采煞白，双手颤栗，退后一步，靠在门板，又立马揉了揉眼睛，就惊奇了起来，不觉神情恍忽。三人相互看着，都不说话，唯有相互呼吸，时快时慢。扁头和阿长见了也又惊又喜，都眼里含泪，黯然神伤，未几时，早渐渐的走了，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