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画坊[第2页/共7页]

一个蓝衣少男道：“长安风骨，便是汉武帝的金戈铁马。”一个白衣少年辩驳道：“一派胡言，传闻过太史公司马迁么？他受了腐刑，男不男女不女的，汉武帝下此毒手，何谈长安风骨，好笑，真是好笑。”哈哈大笑开来。一个红衣男人不平道：“唐太宗也算长安雄风，不成一世。”另一个黄衣男人道：“玄武门之变，又待怎讲？”

张明远道：“曹孟德实乃真豪杰，刘备和孙权，千万不及。你们想想看，曹操面对大汉群雄，面对袁本初，那但是危在朝夕。如若不是袁本初此人的好大喜功，一意孤行，焉能让曹孟德以少胜多，以弱胜强。官渡一战，天下无敌。再说赤壁之战，也是如此。司马光有文章专写此事，想必诸位早已读过。那曹孟德篡夺荆州后，便飘飘然，志对劲满，有些自发得是。自古骄兵必败，曹孟德安能不败？”说话间好似曹孟德本人活着，顿挫顿挫，扬起袖子，语惊四座。世人都瞠目结舌，大毒物耸了耸肩，小毒物张了张嘴。

“还觉得你方才又开打趣，没想到公然真有骆驼。”张明远看向费无极，叹道。费无极道：“波斯人很喜好大唐，虽说大唐早已作古，可波斯人却非常记念。毕竟大唐时候波斯人还做过大唐的宰相，至于节度使更是家常便饭。现在波斯人仍然到达长安城，也是故地重游罢了。”张明远道：“此乃我中原奇耻大辱，我倒不是说波斯人做大唐宰相和节度使。我是说，现在我大宋全然没有了汉唐雄风。长安和洛阳成了废都。曾多少时，开封还名不见经传，现在却成了天下首府的东都城。与成都、苏杭相提并论，长安和洛阳便是五味杂陈，心烦意乱了。”

老伯叹道：“如若关中没有种家军、姚家军镇守边关，结果不堪假想。现在西夏滋扰，防不堪防。乾顺和察哥，乃是有雄图弘愿之人。”张明远道：“我们早传闻了，乾顺比如汉武帝，想开疆扩土。”费无极道：“我看他那弹丸之地，没甚么了不起。”老伯道：“老夫听来自兴庆府的平话人说，乾顺对唐太宗李世民，那但是尊崇有佳。传闻乾顺书房，有一张唐太宗的画像，不知，有无此事？”

费无极笑道：“别吹牛，想让别人抄袭抄袭，你也要有那本领。如若你的东西能被抄袭，有人会说，那是给你脸了，瞧得起你，别不识汲引。如若无人问津，你再公之于众，又有甚么用？岂不是自讨败兴？”

张明远道：“前次我们前来，就见种溪对老伯毕恭毕敬，我还迷惑，他为何如此。”费无极道：“本来如此，种溪也算是个好孩子。”老伯哈哈一笑，几句话后，三人不再陌生。老伯叮咛店里伴计照看好店铺，就请张明远、费无极到内里客堂说话。二人跟从入内，客堂安插古朴高雅，笔墨纸砚，应有尽有。案几上，仍然有檀香缓缓，令人神清气爽。又见几张画得叉叉丫丫的图卷，天然是门生的练习之作，的确很欠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