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渭水边[第5页/共5页]

李长安瞅了一眼二人，愣了愣，捋了捋髯毛，舒展眉头之际，乐道：“你们问你们寄父问不出来，又问为师，如何这般厚此薄彼。”费无极灵机一动，嘻嘻一笑，心想，师父也非贤人，爱听阿谀之言，乃人之常情。我何不使出激将法，说些言语，试上一试，但见分晓，想到此处，喜上眉梢，便笑道：“师父此言差矣，‘厚此薄彼’这四个字太冤枉人了。我们说到底也是终南山上的人，寄父待我们不薄，我们晓得，可那里敢健忘师父您白叟家的大恩大德。由此说来，还是与师父更靠近一些，可这话如若让我们寄父听到，又怕他白叟家多心，这可如何是好？想来想去，弟子觉得，还是就西席父为好，毕竟这做学问师父但是名扬天下，寄父带兵兵戈才无人能及。”

李长安道：“无极老是油嘴滑舌，和扁头一样，都是高兴果。你们如此，也不错。人生活着，笑一笑，也是极好。何况我大宋苏东坡，本就是个乐天派。”费无极道：“人生活着，老是患得患失，大起大落。苏东坡但是遭受监狱之灾，差一点命丧鬼域。他到了黄州，变成苏东坡。便是浴火重生，如此清闲安闲，岂不羡煞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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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无极道：“朗朗上口，我觉得很好。”张明远道：“那是天然，师父与寄父所作，天然更上一层楼。”李长安捋了捋髯毛，笑道：“不过消遣游戏，俗不成耐，也是写酸文罢了。那员外说，写此篇，给三十贯，我们便承诺下来。”费无极一愣，眼睛都直了，忙问道：“这么多钱，钱呢？”李长安缓缓道：“赢了这钱，送给居养院里的孩子们，买点书读，未为不成。”此言一出，张明远和费无极这才了然不惑，笑了笑。费无极又问，何谓酸文。李长安道：“就是替别人歌功颂德，矫饰文采。”费无极记下了，张明远却摇点头。

张明远想起那件事，便问道：“师父，我与无极在长安城里，听到儿歌，说甚么，长安春，长安夏，长安秋，长安冬，不知何人所作，有人说是我寄父所作，有无此事？”费无极也道：“不错，我们前次在豹林谷遭受老毒物师徒，这只顾打斗就健忘了，眼下想起来，还望师父见教。”李长安笑道：“这是为师与你寄父二人一起作的，那长安堆栈的店家，让为他堆栈做个鼓吹，我等一人一句，本写在茶肆，只当消遣，没曾猜想，店家费钱雇佣那些小孩子们，竟然拿去做儿歌传诵。那一起走，一起说，长安堆栈便申明远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