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珞渝诡咒2[第1页/共3页]

当他们沿着原路返回时，路口的“买路钱”树枝已被折断，插在地上的方向指向完整相反的南边。扎西神采发白：“这是‘尼波逆路’，山神在误导我们……”话未说完，头顶的树冠俄然传来麋集的哨音，无数“乌都鸟”腾空而起，在天空中拼出一个庞大的蛇形暗影——恰是达普心口箭簇上的图腾。

扎西的弓箭几近在同一时候射出，箭矢划破晨雾，将二十米外树杈上的竹制哨片射落。两人冲进灌木丛时，只见满地散落着风干的鸟羽、断裂的竹哨，以及半顶腐臭的遮阳帽——帽檐上绣着退色的米字旗图案。

那是一种介于夜枭与小童哭泣之间的声响，重新顶的树冠层断断续续传来。林非白握紧数码相机，镜头对准枝叶间隙，却只拍到几片焦黄色的羽毛。扎西的弓箭已悄悄搭上弦，箭头涂抹着暗褐色的树胶——那是珞巴族猎人对于毒蛇的毒药。

“不是。”扎西的声音带着颤抖，“他们穿的是‘伍布’的草鞋——伍布是五十年前被麦德贵族统治的仆从阶层，现在部落里早没人穿这类鞋了。”

越往林子深处，树木越是细弱得变态。百年古杉的树干上缠着退色的经幡，偶尔掠过的松鼠拖着疏松尾巴，尾尖竟染着与达普伤口不异的青玄色。当指南针第八次呈现指针混乱时，扎西俄然按住林非白的肩膀，凑到他耳边低语：“听——乌都鸟的哭声。”

“不是部落的人。”扎西用刀尖挑起足迹边的枯叶，上面压着半张泛黄的纸片，边沿印着英文单词“EXPEDITION”。林非白心脏狂跳——这是1947年英国探险队的公用信纸。

暮色中，两人终究瞥见村口的松树。达普的尸身已被移走，树干上却多了道新奇的刻痕：三条蛇形纹路环抱着一个骷髅头，恰是约翰日记里记录的“反向祭奠”标记。林非白摸了摸口袋里的七片羽毛，俄然发明此中一片羽根缠着的银链上，刻着纽布巫师胸前兽骨吊坠不异的符文。

“他们在停止某种典礼。”林非白戴上手套，拿起地上的皮质条记本，封面上的烫金字母“J.S”与遮阳帽分歧。纸页间掉出一张泛黄的照片，年青的约翰队长搂着一名珞巴族少女，背景是座半埋在土里的石棺，棺盖雕镂着与尼波台不异的蛇纹图腾。

“土着领导说石棺里甜睡着山神的使者，可哈罗德对峙要翻开它。当铜锁断裂的刹时，一股青玄色的雾气涌出来，玛嘉丽的手臂立即呈现蛇形黑斑——那是和部落忌讳图腾不异的印记。我们射杀了试图靠近的村民，用他们的箭停止‘反向祭奠’，但愿停歇山神肝火……”

“看日记！”林非白翻开条记本，1947年8月12日的笔迹格外草率：

“扎西，”他俄然停下脚步，“五十年前被探险队射杀的村民，是不是纽布巫师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