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珞渝诡咒7[第2页/共3页]

“可它的眼睛在转！”扎西盯着无人机镜头，“和你相机里的‘眼睛’一样！”

无人机的嗡鸣打断了对话。开辟商派来的考查队带着四架红色无人机，正从山谷那头飞来。几个珞巴族白叟立即对着天空比出驱邪手势，扎西更是举起弓箭，被林非白仓猝按住：“那是机器，不会摄魂。”

开辟商的车队在拂晓前悄悄分开，留下的无人机零件被扎西改革成了“驱鸟器”，挂在村口的松树上。当第一缕阳光掠过观日台，十二枚兽骨吊坠在次仁胸前闪动，竟构成了与神山表面不异的光斑。

火塘边，纽布巫师正在教次仁编织新的兽骨吊坠，此次刻的是太阳纹与蛇纹交叉的图案。阿依托在门框上，望着远处正在抽芽的达谢幼苗，俄然轻笑出声：“达瓦如果瞥见，必定会说这是‘山神的盆栽’。”

这晚，林非白在条记本上写下结案陈词：

无人机在观日台上方悬停，投下庞大的暗影。阿依从人群中走出，珊瑚头饰在火光下格外夺目，她手里捧着达瓦的太阳纹竹箭，箭羽间夹着片达谢叶——这是部落新的“战役意味”。当无人机试图靠近石台上的兽骨，她俄然将竹箭指向天空，箭羽的影子刚好落在镜头上，构成近似蛇形图腾的投影。

更诡异的是，死者脚边散落着七片乌都鸟羽毛，每片羽根都缠着银色链条，与纽布地窖里的祭品完整不异。次仁捡起羽毛，俄然发明银链内侧刻着极小的英文：H.S, 1947——恰是当年探险队成员哈罗德的缩写。

“看！”纽布巫师的铜铃响起，“神山用箭影挡住了外来者的眼睛。”

尼波神山在夜色中沉默，却有无数光点在山麓闪动——那是珞巴族村民为重生儿停止的“火塘典礼”，火苗跃动如星斗坠地。林非白晓得，这个关于山神、毒箭与和解的故事，终将跟着他的条记本与相机，走向山外的天下，但最贵重的本相，永久藏在神山的雾里，藏在每个珞巴族人看它时和顺的目光中。

十二枚兽骨吊坠正在石台上震惊，与远处的无人机信号产生共振。林非白俄然想起约翰日记里的警告：“兽骨链与当代电子设备打仗，会激活石棺里的预警体系。” 他冲向次仁，试图用铅盒隔断信号，却瞥见石棺方向腾起诡异的红雾，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浓烈。

次仁将十二枚真兽骨重新埋入尼波柱基座，每枚都附上了珞巴族的“忘记咒”——不是抹去影象，而是让仇恨沉淀为泥土的营养。阿依在石棺前种下达谢幼苗，说等它长成，就能永久接收残留的毒气。

“八百万买不走神山的呼吸。”阿依的声音从暗影里传来，她举着达瓦的竹箭，箭羽上的达谢叶在火光中伸展，“达谢植物会记着每滴流过的血，就像神山记得每个尊敬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