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讨债人（上）[第1页/共2页]

"第一个索债周期是子时。"蓑衣人用长满铜锈的手指划过帐本，"如果还不上......"

（二）铜钱诡市

"看看你的手腕。"他阴沉森地提示。

"放屁！"我猛地冲上前，"我底子没......"

七具无头尸身呈北斗状摆列，每具心口都插着一枚铜钱。而供桌上，爷爷常用的那盏青铜油灯正在猖獗燃烧，灯油竟是暗红色的，像是......

"乾昌大宝"闪着青玄色

（1）血光祠堂

越靠近祠堂，氛围中的铜腥味就越浓厚。那些从村民脸上熔化下来的铜汁，像有生命普通在空中活动，会聚成一条暗金色的小溪，全数流向祠堂大门。

"代替我的位置。"

他靠近我耳边，第三根手指直接戳在我锁骨上："或者......"

我低头，发明铜钱烙印不知何时已经分散，变成了完整的"天禧通宝"图案。更可骇的是，烙印边沿伸出无数血丝，正顺着血管向手臂伸展。

我的右眼——那颗已经变成铜钱模样的眼睛——传来阵阵刺痛。透过它，我看到祠堂上方的血光中，回旋着一条由铜钱构成的龙。每片"龙鳞"都是一枚分歧的古钱：

蓑衣人俄然翻开蓑衣——

我这才重视到，他蓑衣下摆的铜钱正在剥落，暴露内里腐臭的皮肉。每掉一枚货币，就有一缕黑烟从他七窍中排泄。

"你早退了。"

"时候到了。"蓑衣人猛地抓住我的手腕，"选吧！"

"索债人。"我握紧拳头，感受动手腕上铜钱烙印的炽热，"这些都是你做的？"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房梁上传来。昂首看去，只见一个穿蓑衣的肥大身影倒吊在那边，他脸上覆盖着层层叠叠的铜钱，像戴了张诡异的面具。

"这位客长，要买命吗？"

他像蝙蝠般轻巧落地，从怀中取出一本泛黄的账册。当册页展开时，我的铜钱瞳主动聚焦，看清了上面浮动的笔迹：

"开元通宝"流淌着水银般的光芒

蓑衣人收回"咔咔"的怪笑，脸上的铜钱相互碰撞："不，是你做的。"

那清楚是我变成铜钱傀儡的模样！

青溪村的石板路上，我的脚步声像敲在空棺材上的闷响。

"洪武通宝"泛着铁锈红

"咚！"

他的身材从胸口以下，完整由铜钱拼接而成！那些货币像活物般爬动着，收回令人牙酸的"沙沙"声。

"卖眼咯！十年阳寿换一对阴阳眼！"

"第一，"蓑衣人竖起一根腐臭的手指，"用你的铜钱瞳抵债。"

人血。

铜钱落地后竟化作一扇雕花木门，门缝里排泄暗绿色的光。透过门板，能听到内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叫卖声：

祠堂俄然狠恶震惊，供桌上的无头尸身齐刷刷坐起，他们心口的铜钱开端猖獗扭转。

蓑衣人甩出一枚铜钱钉在我脚前："典当行开市，给你三个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