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少年[第3页/共5页]

老者身边的少年，只是抱拳表示，并未开口，目光直直地打量着阿丑，神采间跃跃欲试。

一曲《溪涧月》结束，孩童收起短笛，悄悄插到怀里，敞亮眸子一眨一眨，看向朝霞拍了鼓掌，眼神专注。俄然之间，他挺直了腰脊，双手抓着牛鼻绳，举头挺胸，神采变得寂静厉穆起来。架式摆好，孩童脸上闪现出清澈敬爱的笑容，悄悄的咳嗽两声，清嗓子，开端唱起小调子，一曲民谣。那歌谣，词句写得俭朴，讲了一个故事。孩童一面里唱，脸上闪现出了喜滋滋的笑容，呈现两个酒窝，潮气兴旺，一双小手，攥着牛鼻绳，格外的使着力量，拉的巨大青牛，把头颅都高高的扬起来。

阿呆实在没听懂，悄悄躲到了老桂树前面。村口通衢上，正缓缓走来两小我，一老一少，法度不紧不慢。阿丑目光凝睇畴昔，细细察看两人的法度。老者步行，每一步落下，竟不带起一丝灰尘，可见轻功成就不凡；而那少年，脚踏空中咚咚作响，内力刚猛，却节制欠佳。只一眼，阿丑便做出这些判定，若非江湖中人，绝无这般独到的眼力。

阿丑抹去嘴角的残血，微微不成察地向阿呆点了点头，通报出一条讯息。不哭不闹的阿呆，心领神会！

身携浩然正气存，龙枪舞动乱乾坤。

昔年鬼手夺命五，无人得见其真身。

没多时，孩童骑着青牛行至路口，顺着那条独占的黄土路，很快便能回到村庄，他挂念着要给爷爷烧洗脚水。虽说年仅八岁，可孩童极其懂事，对爷爷孝敬有加。这些琐事，他都做得当真详确，一丝不苟。

刘堂英嘲笑连连，怒喝道：“我就非要仗势欺人，非要放肆放肆，非要无恶不作，你又能把我如何？你敢惹刘家堡？！刘老，把那孩子给我抓过来。”刘老神采淡然，身形一闪，脚尖轻点空中，身材腾空而起，绕着老桂树一转，便到了树后，刹时将正悄悄往树上爬、试图藏身的阿呆抓了出来，提在手中。

随风而来，一阵婉转笛声传来，清越调皮，超出溪涧叮咚。好俊一个顽童，倒骑青牛，袖口、裤管皆是挽起，在宽广牛背之上摇摇摆晃，用心致志吹着青竹短笛。青牛强大，四蹄轻踏缓行，只顾低头沿溪啃草，时而收回一声牛哞，合着老景暮色，其中况味，如诗如画。

阿呆顿时焦急起来，连连说道：“但是，但是阿丑你的工夫都散了呀。”

一老一少径直走到老桂树下的阿丑面前，在三尺以外站定，抱拳施礼道：“叨教，中间但是萧家阿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