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清算旧账[第1页/共3页]

"铁牛哥！"钱彪从轮盘赌桌后站起家，烟灰跟着行动抖落在绣着貔貅的唐装上。他身侧满脸横肉的郭峰立即挺直腰板，脖颈处的鹰头刺青跟着肌肉隆起："这就是单枪匹马放倒秦家三十号人的......"

消毒水的气味在病房里浮动，李铁牛指尖的烟灰簌簌落在白瓷地砖上。病床边的金属支架倒映着伸直在角落的大夫，那人额角排泄的盗汗将条纹病号服浸得班驳。

钱彪的短信打断说话。李铁牛扫过屏幕上"人已带到"四个字，抓起椅背上的皮夹克："配方的事你定，我去措置点私事。"

一叠照片甩在秦守脸上，画面里戴着渔夫帽的男人正在船埠盘点木箱。李铁牛脚尖碾着散落的照片，霍坤与海关官员举杯的画面在鞋底扭曲变形："明早太阳升起前，我要看到物流园让渡和谈。"

"啪！"

地下赌场厚重的防弹门在身后合拢时，李铁牛被浓厚的雪茄味呛得皱眉。改装过的地下室满盈着经年不散的威士忌与汗酸味，钱彪部下陈斌正拎着水管冲刷墙角暗褐色的污渍。

"叮——"

七天后，晨光穿透云层洒在"济世堂"鎏金匾额上。李铁牛活动着规复如初的右臂，看叶子汐将淡绿色药膏细心涂抹在豚鼠伤口。玻璃器皿里的小家伙俄然蹬腿，惊得女医师手抖，药匙"当啷"撞在尝试台上。

"李铁牛！我爸是李昌隆！"李丰挣扎着吐出袜子嘶吼，"动我一根汗毛，信不信......"

李铁牛眯起眼睛，影象中闪现出拍卖会上那两个纨绔后辈阴鸷的脸。当时他们在慈悲晚宴用心抬价，害得白小米几乎被发作户刘金贵热诚。窗外斜射出去的阳光将他半边身子镀成金色，腕间绷带下重生的皮肉模糊发痒。

李丰的神采刹时惨白如纸。远处传来警笛声，钱彪拎着汽油桶从暗影里走出，泼溅的液体在水泥空中画出狰狞图案。李铁牛起家清算袖口，余光瞥见霍坤的贴身保镳华子藤正被陈斌按进后备箱。

李铁牛拖过铁椅坐下，金属腿在空中刮出令人牙酸的声响。他摸出打火机把玩，跃动的火苗在秦守浮肿的脸上投下诡谲暗影："传闻秦老板上个月刚给福利院捐了五百万？"

秦守猛地昂首，铁链哗啦作响："你要多少钱？我在瑞士银行......"

"神经束再生速率比预期快三倍。"叶子汐摘下滑到鼻尖的无框眼镜，鬓角碎发被空调吹得轻颤，"如果能量产，截肢患者都能重获重生。但药材本钱......"

"人在哪？"李铁牛径直走向暗门，铁靴踏在吸音地毯上悄无声气。暗码锁"咔嗒"弹开的刹时，稠浊着血腥味的阴风劈面而来。

"给霍老爷子送份大礼。"他弹飞烟头，星火划破夜色坠入油泊，"就说他儿子私运的医疗东西，我替他捐给红十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