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血溅青瓦[第1页/共2页]

穿旗袍的李黎不谨慎碰翻青花瓷茶盏，滚烫的普洱在青砖上蜿蜒成血蛇形状。新来的收银女人俄然想起，上周四深夜秦守独安闲库房烧毁的帐本，灰烬里也有近似的茶渍。

"李先生！"秦守俄然跪地嘶吼，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霍坤承诺给我新矿三成股分！只要您高抬贵手..."他颤抖的手从暗格摸出个檀木盒，内里躺着半块带血的翡翠原石——恰是矿难死者嘴里发明的证物。

三天前蒋天龙派人送来的密信还在他的胸口发烫，仿佛是一颗即将爆炸的炸弹。密信中的内容让他的心跳加快，李铁牛手上有霍家矿难的关头证据，这意味着他必须不吝统统代价庇护这个奥妙。

秦守瞳孔骤缩。他认出这是华子藤的贴身兵器，霍坤说过，只要共同演完这场戏，就能拿到缅甸新矿的开采权。

“停止！”秦守的暴喝如同惊雷普通，震得房梁上的积尘簌簌而落。他的左手死死按住暗格里的枪柄，手指因为过分用力而发白。右手掌心已被青铜贪吃纹香炉烫出血泡，血水顺着他的手指流滴下来，滴落在地上，构成一滩暗红色的血迹。

"是你？"

"爸！你老胡涂了？"秦福虎踹翻八仙桌，黄花梨木裂开的刹时，藏在桌腿里的微型摄像头滚落在地。这是霍思琪明天亲身安装的，说要记录"青龙武馆最后的影象"。

"这位先生..."秦守喉结转动，后颈盗汗渗入真丝唐装立领，"犬子无知，还请..."

李铁牛重视到秦守颤抖的右手正悄悄摸向供桌下的暗格——那边藏着他上个月在船埠截获的私运勃朗宁。三天前霍坤的保镳华子藤在柑桔园说过一样的话："等清算了姓李的，这批货就归秦家。"

李铁牛哈腰拾起原石，冰冷触感让他想起白小米被挟制那夜的温度。当时她脖颈上戴着的银锁片，刻着与这原石不异的梵文。

“咔嚓！”

第七节肋骨处的蛇眼镶着翡翠，翠绿的光芒在黑暗中闪动着，与昨夜在霍家别墅密室发明的缅甸原石如出一辙。原石上的纹路清楚可见，仿佛是大天然的佳构，让人不由为之赞叹。

李铁牛身形一闪，如鬼怪般冲向秦守。他手中的红缨枪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致命的弧线，枪尖闪动着寒光，带着灭亡的气味。秦守冒死地遁藏着，他的行动显得慌乱而狼狈。

青铜香炉里三炷立香俄然齐齐折断，灰红色香灰洒在"止戈为武"的匾额上。李铁牛哈腰拾起半截红缨枪，枪尖在空中划出火星，映得他左颊刀疤如蜈蚣扭动。

十几个打手呈扇形围拢，他们手持甩棍，甩棍在空中划过，收回锋利的吼怒声，仿佛要扯破氛围。李铁牛俄然嗅到一股柑桔腐臭的酸味，那味道钻进他的鼻腔，让他的胃里一阵翻涌。他想起三个月前坍塌的矿洞，三十八具尸身被灌进混凝土时，通风口飘来的也是这类味道。那股酸味仿佛是灭亡的气味，缭绕在他的心头，让他没法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