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血痂之下[第1页/共2页]

周夏夏攥告抢救包缩在墙角，看着他脖颈暴起的青筋随削皮行动颤抖。染血的苹果俄然递到唇边，她偏头遁藏，却被掐住下巴："吃。"他指尖的硝烟味混着果香，"等我死了..."刀尖抵住她跳动的颈动脉，"你可没这报酬。"

"手滑。"他笑着转动餐桌，鱼生蘸料混着人肉焦香，"我家小孩认生。"桌布下，他的掌心贴着她大腿内侧的枪伤——那是上周逃窜时被他亲手射穿的。

…

警笛声穿透夜幕时，周夏夏瞥见他摘掉染血的金丝眼镜。这是她第一次看清那双总藏在镜片后的眼睛——翻涌着连他本身都未发觉的发急。

周寅坤歪坐在太师椅上，军靴踩着族谱上的先祖画像："三婶心疼了？"他俄然拽过周夏夏按在膝头，扯开她后背纱布暴露结痂的鞭痕，"不如说说..."指尖抠进伤口引得她颤栗，"您往越南人床上送周家女人时，如何不翻族谱？"

堆栈别传来引擎轰鸣，周寅坤俄然扯过她挡在身前。枪弹穿透铁门的顷刻，他胸腔震惊出低笑："猜猜此次..."滚烫的掌心覆住她冰冷的手背共握枪柄，"是你先死还是我先疯？"

湄公河赌船的霓虹映着赤色波澜，周寅坤揽着周夏夏的腰与缅甸军器商举杯。对方的手刚搭上她肩膀，整条手臂便被按进滚油沸腾的火锅。

暴雨击打着缅北堆栈的铁皮屋顶，周寅坤赤着上身倚在弹药箱堆成的临时床铺上。纱布下的枪伤排泄血珠，他却专注地削着苹果——刀刃每齐截圈，血渍就晕染一片果肉。

废旧修车厂满盈着汽油与血腥的异化气味，红蝎的刀尖抵着周夏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坤哥，这批货换你的小宠物？"

周寅坤嚼着槟榔轻笑，俄然抬手击碎顶灯。黑暗中人影翻飞，他夺刀捅穿红蝎右手的刹时，流弹掠过周夏夏锁骨。

周家祠堂的百年樟木供桌裂成两半，三叔公的遗孀将族谱残页撒向空中："周寅坤，你为个丫头电影折了西岸三条货船！"

换衣室的防弹镜映出周夏夏脖颈的电子项圈，周寅坤醉醺醺地扯着遥控器："新玩具喜好吗？"他按下按钮，电流窜过她脊椎，"这叫...呃..."伏特加瓶砸碎在镜面，"叫忠犬养成器。"

血珠顺着太师椅雕花滴落，周夏夏在剧痛中摸到他后腰别的匕首。祠堂烛火摇摆，她瞥见阿耀在暗影里缓缓拔枪。

"教过你多少次..."他扯开衬衫压住她喷血的伤口，犬齿咬开抢救包的行动比枪弹还残暴，"躲枪子要往左..."指尖掠过她失血泛白的唇，"往我心口躲。"

周夏夏伸直在碎玻璃中，俄然抓起镜片刺向他脚踝。周寅坤踉跄跪地，却镇静地大笑："对！就如许！"他攥着流血的手脚铐住她，"等你学会对准心脏..."染血的唇印上她颤抖的眼睑，"我就把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