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血藤蔓生[第1页/共2页]

空中俄然震惊，素拉育的兵士踹开温室大门。周夏夏撕下日记页吞入喉中，滚入玫瑰花丛。枪弹击碎玻璃穹顶，她在漫天晶雨中摸到墓碑后的老式手雷——那是周寅坤十五岁生日时，周耀辉送的“防身礼品”。

1997.9.8

舱门俄然被撞开，林城拖着中弹的右臂跌入：“水上飞机投了深水炸弹，河道被封死了！”

竹签筒底部刻着缅甸语坐标，那是周寅坤幼年躲藏的克钦族盗窟。夜市彩灯骤灭，追兵的手电光束扫过摊位，老妇拽开暗门将她推动地下河：“奉告他，素拉育的飞机明早飞密支那。”

广场大屏幕俄然插播告急消息：周家老宅废墟中发明成箱纸质档案，泛黄的尝试日记记录着1989年周耀辉与美军的奥妙和谈。镜头扫过某页草率条记——MX-7培养皿：周寅坤脊髓液样本，接种体存活率0.7%。

“用你换她，很公允。”素拉育举起绑着火药的遥控器，“毕竟你们周家人最喜好——”

周寅坤将信纸塞进周夏夏手中，反手两枪击穿舱壁。浑浊的河水涌入时，他扯断她脚镣：“游到底舱暗门，有人策应。”

军方要求加大MX-7病毒剂量，阿坤今早咳血了。夏夏的排异反应减轻，或许该听他的发起，用我的心脏做培养皿......

素拉育抚摩着腰间象牙枪柄，那是用颂堪的骨头雕成的。“派水上飞机去，”他撕碎兵士遗书扑灭雪茄，“奉告美国人，猎物进笼了。”

“那你呢？”她攥着信纸后退。

克钦盗窟·旧教堂｜凌晨3:03

湍急水流中，周夏夏摸到石壁上的刻痕——歪扭的汉字“坤”与“夏”，环抱着蓝玫瑰简笔划。二十年前的刻痕边沿沾着新奇血渍，延长向黑暗中的木舟。

1998.3.15

教堂大门轰然倾圮，素拉育的直升机探照灯刺破夜色。“真是动人。”素拉育的扩音器带着电流杂音，“可惜周耀辉到死都不晓得，他女儿是你独一的解毒剂。”

素拉育的军靴碾过未干的血迹，莱斯残破的竞选海报在硝烟中飘摇。他摘下将星肩章别在阵亡兵士尸体上，回身对记者镜头浅笑：“临时当局将重启大选，当然——”他踢开脚边的催泪弹残骸，“是在断根统统境外权势以后。”

清迈·皇家植物园｜中午12:30

湄南河·赌船底舱｜上午10:45

周夏夏混入泼水节人群，素拉育兵士的戎服被水枪渗入。她蹲在算命摊前，盲眼老妇俄然扣住她手腕：“蓝玫瑰开在骸骨上，你要找的人在北方。”

“将军！”副官挤过人群低语，“周寅坤的船呈现在湄南河口，带着周夏夏。”

枪声截断尾音。周寅坤的枪弹穿透快艇油箱，火光中他翻身潜入河底。素拉育的惨叫被爆炸淹没前，周寅坤已游到策应渔船边，掌心握着从快艇上扯下的加密硬盘——内里是素拉育与二十年政变打算的全数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