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荆棘王冠[第1页/共2页]
周寅坤浮出水面时,林城正用鱼线缝合腹部的刀伤。“夏夏蜜斯被带到清迈虎帐了。”他递上染血的蓝玫瑰,“她在花茎里藏了字条。”
2003.6.17
“三分钟。”周寅坤扯开衬衫暴露缠满引线的身躯,“够你回想这辈子最欢愉的光阴吗?”
地窖别传来吉普车急刹声,周夏夏将羊皮卷塞进衣衿。素拉育的兵士踹翻篱笆时,她正将花匠剪抵住本身咽喉:“奉告周寅坤,他如勇敢死,我立即下去抽他耳光。”
装甲车缓慢发展撞塌街垒,他趁机翻入下水道。污水没过腰际时,掌心攥着的蓝玫瑰干花在黑暗中泛着微光——这是上周从香港洗衣街邮箱取回的,每片花瓣都沾着海盐气味。
周寅坤将绝命书折成纸飞机,掠过素拉育的头顶扎进病毒冷藏箱。火油火舌舔舐箱体时,他倚着焦黑的梁柱轻笑:“你猜为甚么周耀辉的牌位烧不毁?”
庙里老衲人说我杀孽太重,来世要入牲口道。我砸了功德箱奉告他:若能用我永久循环换她此生安稳,这买卖划算。
口袋里的怀表嗡嗡震惊,这是十年前送给夏夏的生日礼品。翻开表盖,指南针指向清迈,玻璃内侧用血写着:哥,我找到第三株玫瑰了。
周夏夏站在被兵士包抄的玫瑰园中心,脚下埋着周寅坤最后的礼品。素拉育的枪口抵住她太阳穴:“给你哥哥打电话,不然......”
指尖抚过最后一行晕开的墨渍:2015.10.23
周寅坤假装成洁净工潜入血库,冷藏柜里二十袋血浆贴着MX-7标签。他逐袋注入毒素时,护士站的收音机俄然播报:“临时当局宣布今早八点实施军事戒严......”
卷首别着枚生锈的胡蝶发卡——七岁生日那年,她在仰光船埠弄丢的同款。翻开内页,周寅坤的笔迹桀骜地爬满纸面:
曼谷·圣玛丽病院|晨7:00
曼谷·唐人街废墟|凌晨1:30
莱斯的人跟踪你到黉舍,我在他们车上装了炸弹。你蹲在路边喂野猫的模样真蠢,今后得教你如何补刀。
副官瞳孔骤缩的刹时,周夏夏旋身用铁链勒住他脖颈——这是周寅坤在她十四岁那年教的反杀术,月光透过气窗在空中画出绞刑架般的影子。
清迈·蓝玫瑰温室|凌晨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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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4.5
明天老头子的手术刀又扎进我脊椎,抽完血我差点咬断他手指。但想到这些血能让你活到春季看蓝玫瑰,仿佛也没那么疼。
温室的主动喷淋俄然启动,周夏夏借水雾撞翻兵士。她冲向节制台按下红色按钮,那是今早在地窖发明的标记——周寅坤用指甲在电路板上刻着:按下去,我包管不是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