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暗香蚀骨[第1页/共2页]

香港·天星船埠｜傍晚6:45

周夏夏倚着锈蚀的邮筒，海风卷来咸腥的蓝玫瑰香。流浪汉递上破伞，伞骨刻着缅甸语坐标。展开伞面，霉斑拼成周耀辉尝试室的布局图，通风管道标记旁画着歪扭的胡蝶——恰是她丧失的发卡款式。

潮流漫过脚踝时，她对着霓虹举起银镯，内侧新刻的缅甸文在反光中闪现：哭包，下辈子让我当哥哥。

香港·维多利亚港｜夜11:59

“香港来动静。”船娘抛来腌芒果罐，底部粘着带血丝的发丝，“莱娅查到洗衣街阁楼了。”

镇纸裂开，掉出周寅坤的乳牙和泛黄信纸：如果看到这封信，申明我死了。去挪威斯瓦尔巴群岛找巴颂，他留着能杀死统统仇敌的东西。

她咬了口硬如石块的蛋糕，奶油酸腐味混着铁盒里的硝烟气味。窗缝俄然射进钢珠，击碎蛋糕暴露微型菲林——1997年周耀辉尝试室的监控画面，美军上校订将针管扎进孕肚。

冷藏车策动时，车尾俄然掉出铁盒——内里是夏夏弄丢的乳牙，每颗都裹着周寅坤写的报歉信：2001年拔你牙是怕蛀神经，不是抢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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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砵兰街当铺｜中午12:09

香港·深水埗旧唐楼｜晨6:33

她割下一缕发丝，掌柜用放大镜细看发梢分叉：“1998年3月12日存的，过期利钱是......”

周夏夏蜷在阁楼霉味里，指尖摩挲着退色的水彩画。第三小我影被雨水晕成蓝雾，窗台积灰中躺着半块发霉的草莓蛋糕——周寅坤总在她生今后三天送来，说是“早退的欣喜”。

手机俄然震惊，未知号码传来胎儿心跳声。附言：你女儿在挪威等你。她攥紧伞柄，木刺扎入掌心的疼痛与十五岁车祸堆叠。

他拾起染血的童工牌，后背贴着夏夏的小学证件照。“把这些混进冰鲜车。”他将毒菌孢子倒入制冷剂，“记得在货箱画哭包最爱的兔子。”

他嚼着芒果核嘲笑，酸涩汁水刺痛牙龈。罐内壁用鱼骨刻着：哭包找到胚胎录相，你的时候还剩四十八小时。

周夏夏推开吱呀作响的铜门，樟脑味裹着旧光阴劈面而来。第三排抽屉里躺着青铜镇纸，刻着周家老宅的门商标。掌柜俄然咳嗽：“存放人说，要你拿头发来换。”

衣柜底层的铁盒俄然滑出，砸落时散出几十张车票：1998年仰光至曼谷的儿童票，2005年清迈至香港的渡轮票......每张后背都粘着蓝玫瑰干花。最新那张是今早的叮叮车票，票根用血写着：去砵兰街7号当铺，第三排左数第七个抽屉。

“恰好。”他将骸骨摆成坐姿，往颅骨塞入火药，“让这群野狗尝尝老祖宗的待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