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血痂[第1页/共2页]

香港·维多利亚港｜夜10:17

曼谷·大皇宫外｜上午9:33

香港·深水埗唐楼｜中午12:47

曼谷·安然屋｜凌晨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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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哥，莱斯的人在查夏夏蜜斯的医疗记录。”林城递上平板，画面里夏夏正用匕首挑开纹身血痂。

船娘递来凉茶，陶碗底黏着微型菲林。投影在舱壁的画面令她堵塞：二十年前的周寅坤浑身是火冲出尝试室，怀中的婴儿襁褓绣着她现在的英文名。

陈舒雯的枪口抵住她后腰：“周寅坤在培养皿里留了你的细胞样本！”

烟花映红海面，摩天轮电子屏亮起泰文贺词：哭包成年欢愉。

周寅坤擦拭着染血的生日贺卡，卡面是夏夏周岁抓周抓住他枪管的照片。保险柜最底层锁着支钢笔，笔尖永久停在1998年3月14日——他抱着婴儿躲过追兵那刻，钢笔尖扎进本身掌心写的血书：周夏夏。

碎玻璃扎进掌心，血滴在舆图红点处，像极了夏夏出世时脐带血的色彩。

周夏夏对着锈迹斑斑的镜子缠绷带，纱布下的蓝玫瑰纹身渗着金粉——这是周寅坤特制的消炎药，他说过“发光的东西要藏好”。镜框裂缝卡着半张糖纸，紫外灯照亮后背的笔迹：去船埠找戴斗笠的船娘。

周寅坤把玩着夏夏的乳牙项链，银链在指间绕成曼谷舆图。游船驶过吞武里市场时，他俄然甩链缠住偷袭手的脖颈：“莱斯就派这类货品？”

香港·铜锣湾避风塘｜晨7:18

尸身坠河溅起的水花中，他瞥见夏夏在船舱翻找的背影。那么瘦，校服衬衫被汗渗入贴在腰线上，和十五岁被他从车祸现场拽出来时一样，像只淋湿的猫。

曼谷·唐人街牌坊｜夜8:45

月光照亮他卷起的袖口，小臂新纹的蓝玫瑰缠绕着针孔，每处都是为夏夏供血的陈迹。

“把空调温度调高。”他扯开浸血的绷带，“香港现在26度，她会感冒。”

周寅坤踹翻香炉，灰烬里滚出二十颗荔枝糖。林城检测着糖纸：“每颗都含病毒抗体，和夏夏蜜斯的血型婚配。”

周夏夏攥着船票缩在角落，劈面玻璃映出三个跟踪者。穿花衬衫的男人正在读报，泰文报纸边沿暴露半张照片——周寅坤在射击场捂住她耳朵，弹壳在他们脚边拼成爱心。

船板裂缝俄然渗入血水，染红她白袜边沿。顺着血迹撬开暗格，内里是周寅坤的旧皮夹，夹层照片里的婴儿手腕系着曼谷皇家病院的编号环。皮夹钢印压着泰文：哭包专属。

周寅坤倚着镀金廊柱抛打火机，火苗在维披什的求援信上跳动。请愿人群举着的标语牌俄然炸开，红点正落在夏夏藏身的渔船坐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