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襁褓[第1页/共2页]

"因为..."他扯开渗血的蓝玫瑰纹身，"小哭包值得最好的摇篮。"

"把查验库温度调到1998年3月21日的产房数据。"他咬碎柠檬糖，酸得眼角微红，"在第七排座椅放盒奶糖，要沾金铺香灰的。"

"你女儿的脐带..."周寅坤俄然扯断三根金丝，"还泡在芭提雅赌场的福尔马林里。"他弹指将翡翠珠射向电视，维披什正在擦拭的领带夹回声碎裂，暴露藏在蓝宝石后的微型芯片。

"mm，借过。"

曼谷湄南河的金箔漂到桥洞下，周寅坤正用血在金丝襁褓写坐标。手机俄然响起特别铃声——夏夏五岁唱的《细姨星》。接通刹时，他闻声枪弹上膛声与她的喘气："为甚么用金丝编襁褓？"

曼谷金铺的晨光斜照在襁褓模型上，周寅坤正往金丝间编入翡翠珠。萨瓦什的银辫缠住他手腕："这模型用的是那丫头的胎发吧？"

"把1998年的行车记录调给他们。"周寅坤咬破指尖在襁褓滴血，"记得在第七帧插入她抓周的画面。"血珠顺着金丝流到婴儿床头，凝成泰文"监护人"。

窗外榕树枝俄然断裂，夏夏仓猝把遗书塞进铁盒。冰镇荔枝从窗台滚落，在班驳地砖上洇出淡蓝水渍——和周寅坤伤口的血不异色彩。

林城踹门时带进热风："坤哥，莱斯的人去了铜锣湾电车厂。"

夏夏腰间的纹身俄然刺痛，金粉凝成新箭头指向北方。周寅坤扯开染血的衬衫下摆给她包扎，布料上的疤痕恰好挡住她的玫瑰刺青："数到七之前，把荔枝送到昂船洲船埠。"

列车吼怒而过期，周寅坤翻身跃上车顶。集装箱门缝排泄的血染红他球鞋，二十年前产房的消毒水味混着夏夏甜不甜奶不奶的香味劈面而来。

曼谷灭亡铁路的震惊惊起乌鸦，周寅坤枕着铁轨听货运列车的节拍。林城递上冰镇椰青："夏夏蜜斯进了电车厂。"

远处维披什的竞选告白屏俄然播放1998年产房视频，画面里的周寅坤抱着婴儿轻哼摇篮曲。莱斯的人正将枪口对准屏幕，第七颗枪弹击碎襁褓模型的刹时，全部曼谷的蓝玫瑰同时残落。

查验库爆炸的气浪掀翻夏夏，周寅坤破窗而入时衬衫还沾着曼谷的香灰。他拎起夏夏后领，翡翠襁褓模型从她怀中滑落，金丝在火光中映出二十年前的画面——十七岁的他抱着婴儿躲过枪林弹雨，用襁褓挡枪弹。

"本来你在这。"陈舒雯举枪逼近，夏夏俄然扯开衣领，蓝玫瑰纹身正泛着红光，"每次他受伤，这里就会着花。"她回身撞翻查验架，1998年的电车零件雨点般坠落。

周寅坤掐灭烟头按在纹身上，青烟扭曲成婴儿表面："因为你抓周时..."他俄然噤声，将染血的柠檬糖塞进她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