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血色黎明[第1页/共2页]

维多利亚港的海风裹着硝烟味，周寅坤的战术手套被血渗入。他背靠集装箱，耳麦里传来飞虎队的最后通牒："0972，放下兵器！"枪弹在脚边溅起火花，他摸出女儿画在餐巾纸上的涂鸦——歪歪扭扭的三口之家。

“这就是当时的原始录相。”陈警司面无神采地将一张光盘缓缓推向周夏夏，声音降落而果断，“究竟证明，你的丈夫是明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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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轮船面俄然爆炸，周寅坤扑倒母女。弹片划破西装内袋，泛黄的婚戒坠入波浪。"爸爸！"女儿捡起他掉落的警徽，上面沾着1998年的血渍。十七艘快艇包抄而来，他扯开救生筏："游到青马大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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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玻璃窗外俄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引擎轰鸣声，如同一头凶悍的野兽正在疾走而来。紧接着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警局的大门被一辆奔驰而至的哈雷摩托车撞得粉碎。周寅坤骑在车上，英姿飒爽却又浑身狼狈。他的左臂缠着一条已经被鲜血渗入的红色绷带，右手则高高举起那根意味着洪门权力的龙头棍，大声喊道：“人我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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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俄然从歇息室跑出，举着幼儿园奖状："爸爸是差人！"周寅坤单膝跪地，用没受伤的手替她别正胡蝶发卡。夏夏的眼泪砸在认罪书上，晕开"周寅坤"三个字。

"阿夏！"他俄然对着货轮方向嘶吼，"带茵茵跳海！"话音未落，三发偷袭弹穿透右肩。周夏夏抱着女儿从驾驶舱冲出，十年前的影象俄然清楚：新婚夜他教她拆解格洛克时，说过一样的话。

中环警署那惨白的日光灯，仿佛一根根锋利的银针直直地扎向人的眼睛，让人感到一阵刺痛。周夏夏紧紧地攥着那份认罪书，因为过分用力，她的指节都已经泛白，毫无赤色。

跟着他的话音落下，只见十七个身穿玄色西装的男人被差人们一个个铐动手押进了审判室。走在最前面的那位老者脸上暴露一丝阴冷的笑容，冷冷地对周寅坤说道：“阿坤，莫非你忘了你爸爸是如何死的吗？”听到这句话，周寅坤的身材猛地一颤，但随即他便毫不踌躇地翻开本身的衬衫，暴露腰腹处那清楚可见的纹身——上面鲜明纹着他父亲殉职的日期：2003 年 8 月 15 日。他用充满仇恨和气愤的眼神死死盯着面前的老者，咬牙切齿地吼道：“就是你，是你亲手开的枪！明天，我要让你为当年所做的统统支出代价！”

海水灌入喉管的顷刻，周夏夏看清他后背的旧伤——恰是当年替她挡下汽油弹的灼痕。十年前九龙城寨的火光与现在堆叠，她俄然咬住他染血的衣领："要死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