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就凭你抓周时攥着我的弹壳不放[第1页/共3页]

地堡俄然狠恶震颤，沙粒从通风管倾泻而下。夏夏在颠簸中撞进他怀里，嗅到血腥味里混着佛堂供香的余韵。周寅坤护住她后颈撞向墙角时，她瞥见他后背新增的烧伤与旧疤——二十年前雨夜，少年也是如许用脊背为她筑墙，任钢管砸出骨骼变形的闷响。

"呼吸。"他单手拆卸霰弹枪的行动像在拆分生日礼品，染血的绷带缠住她脚踝，"数到三就往输油管跑。"

闻声脚步声，他懒洋洋举起缠着绷带的右手，掌心躺着颗熔化的椰子糖。

周寅坤低笑时震惊的胸腔惊醒了胎动，他指尖点上她潮湿的眼角："就凭这个。"月光照亮他颈间银链，二十三枚枪弹壳对应她每个生辰偷放的礼品。

"你又想替我选！"夏夏俄然调转枪口抵住贰心窝，泪珠砸在滚烫的枪管上腾起白雾，"你凭甚么窜改我的影象？凭甚么替我决定存亡？"

周寅坤俄然抓起她的手按在灼伤的左脸，皮肤下爬动的淡金色血管像在绘制星图："因为你抓周那日，"他食指划过她颤抖的唇瓣，"攥着米奇耳朵笑了。"

"周寅坤！"林城的吼怒混着爆炸声传来。男人最后看了眼她裙摆感染的芒果渍，俄然扯断颈间银链缠在她脚踝。

"是啊，他杀的人够多，"夏夏摸出裙袋里的怀表，弹壳碎片在月光下泛着淡金血渍，"不差你一个。"

月光刚幸亏现在偏移，照亮周寅坤左脸狰狞的灼伤。他握住枪管往心口又顶进半寸，疤痕交叉的胸膛贴上她隆起的小腹："就凭你抓周时攥着我的弹壳不放。"

地堡顶棚俄然炸裂，沙尘暴裹着燃烧的美圆倾泻而下。夏夏在热浪中瞥见二十年前的本身——扎着蓝丝带的女孩踮脚去够供桌上的怀表，却被少年拦腰抱走。那枚本该装着周耀辉照片的怀表，现在正在她裙袋里发烫，内侧嵌着染血的弹壳碎片。

枪弹上膛声截断话尾。周寅坤单膝压住她裙摆，枪管挑起她下巴的力度像在测量某件易碎品。"周夏夏，这么想当筹马，"他指尖掠过她锁骨处的蓝玫瑰胎记，那边正随胎动出现磷光，"不如猜猜你值多少发穿甲弹？"

油井铁架在月色中好像巨型十字架。周寅坤倚在生锈的钻探机旁，左脸灼伤处贴着创可贴，指间把玩的枪弹壳串成当年被她扯断的手链。

枪弹壳碰撞声里，他回身迎向火光的背影与毕业典礼那日堆叠——不过彼时他扔下授勋奖章，翻过会堂围栏为她捡回被风吹走的蓝丝带。

周寅坤眼底熔金色突然暗沉。通风管别传来幼狼哀鸣，他反手将霰弹枪塞进她颤抖的掌心："林城非常钟后引爆东侧油罐，瞥见红十字标记的装甲车就..."

林城的奸笑从油罐顶端传来时，周寅坤正把最后的弹壳塞进她手心。夏夏瞥见他后背的蓝玫瑰纹身开端腐败，血液滴在沙地开出转眼即逝的花。"带着这个去找陈舒雯，"他撕下创可贴按在她胎动处，"暗码是你第一次叫我叔叔的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