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病毒株换特赦令[第1页/共2页]

夏夏被溅了浑身淡金液体，怀中的弥生却伸手去抓空中漂泊的皮屑——那些碎屑拼成她八岁弄丢的胡蝶发卡。

"最后一份。"

"要抽血随时来。"

他盯着婴儿脚丫，

周寅坤屈指敲击玻璃舱，摩尔斯电码在营养液里凝成小美人鱼图案。

曼谷暴雨冲刷着尝试室血迹，积水中浮起二十七朵蓝玫瑰，指引向北纬13°的咖啡园——那边有座新坟，碑上刻着冰淇淋熔化般的"坤"字。

特警破门刹时，周寅坤扯断夏夏一缕发丝缠住针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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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歪头咬开袖扣，金属落地声惊醒了弥生。

保育箱的蓝光映着弥生脚心的痣，夏夏隔着玻璃呵出白雾。

尝试室铁门翻开的顷刻，福尔马林味裹着蓝玫瑰香涌来。

"Pa..."

"他要见你。"

夏夏捏起徽章，后背还粘着1997年的残渣，薄荷味混着他颈侧血痂的气味。

他发展着撞碎彩窗，玻璃雨中有蓝玫瑰破土而出。

"你晓得在哪。"

影象如逆向发展的藤蔓，缠住戒毒所那扇单向玻璃——周寅坤剜肉时哼的竟是儿歌，血顺着束缚带滴成迪士尼城堡的表面。

夏夏指尖掐进掌心旧伤，那边还留着清迈别墅的玫瑰刺。

夏夏扯开衣领，锁骨下的芯片疤痕拼成曼谷舆图，

"病毒株换特赦令。"

陈舒雯的枪口俄然偏移——弥生正攥着弹夹上的米奇贴纸，咯咯笑着往嘴里塞。

夏夏将襁褓按在心跳仪上，屏幕骤起的波纹与他锁骨处的玫瑰纹身共振。

"像周耀辉。"

夏夏用发带缠住婴儿手腕，丝绸尾端绣着的"坤"字蹭过她淡金睫毛——是周寅坤那件染血衬衫上撕下来的。

周寅坤扯开衬衫，心口的针眼正排泄蓝液。夏夏瞥见他后背新纹的条形码，数字恰是弥生出世的经纬度。

直升机降落在曼谷船埠时，弥生正攥着那半枚蓝钻耳钉睡觉。

周寅坤将针管扎进心口，蓝玫瑰纹身敏捷枯萎成疤痕。

夏夏看清针剂标签上的百日宴日期，俄然想起老宅阁楼那本被血渗入的童话书——他在每页公主画像旁都画了只呲牙的狼。

夏夏趁机将婴儿塞进他怀里，三小我的血在和谈署名处汇成"周弥生"。

水汽昏黄间，那枚蓝痣竟与周寅坤锁骨处的弹痕堆叠，她无认识地在雾面写下"1997"，数字立即凝成冰珠滚落——就像他总把枪弹当弹珠逗她。

弥生俄然收回清脆的喷嚏，鼻涕泡炸开在陈舒雯的警徽上，完美遮住偷袭红点。

"这么丑。"

夏夏瞥见周寅坤被铐在培养舱里，手术灯将他重生的右脸照得透亮，那道普吉岛形状的疤痕正在渗金。